杨北安摇着头,说:“不要幻想逃过了,听说上面的红卫兵已经串联到咱们县城了,县城已经乱起来了,学生都开始停课闹起来或许,用不了多久就会到镇上的。镇上接连不断的开会就是一个征兆啊。或许镇里的某些核心人物已经接到指令了,正在暗地里酝酿着什么。这两天啊,牟书记的老婆柳桂枝活动诡秘,一直找咱大队的大队长曲海山在密谋着什么他们的一些谈话总是背着我,我似乎预感到了一场风暴的来临!”
提起大队长曲海山,姚丽娟的心里就一阵紧缩。曲海山就像一头潜伏的野兽,随时都有吞了自己的危险,就像十七年前对自己qiáng_jiān未遂的那种可怕。一种预感让姚丽娟心里阴云密布,她抬眼看着杨北安,提醒说:“上面的运动,咱没办法,但你要多提放曲海山那个小人,每次运动来的时候,他都会费尽心机陷害你!这些年来,他一直记恨着当初我没嫁给他那个仇!”
杨北安虽然心里是阴霾密布,但他还是安慰姚丽娟,说:“没事的,你不要想多了。大大小小的运动咱都经历过了,咱对党忠心耿耿,当干部堂堂正正,有什么可怕的?”
姚丽娟点了点头,说:“总之要加小心啊,今天我进城去舅舅那里探听一下风声,看县城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也做个心里有底啊!”
杨北安“嗯”了一声,没说支持也没说反对,就出去了。
做好了一锅土豆汤,姚丽娟开始去里屋招呼孩子们吃饭。这是一栋四个房间的草房,灶台和厨房占去一间,东屋一间住着崔花花,西屋两间住着杨北安一家,里套间是三个孩子住着,外套间是杨北安和姚丽娟夫妻的居室。
姚丽娟掀开里间的门帘子,开始叫孩子们起来。“磊落,起来小蕊,起来!磊森,起来!太阳都照屁股了!”
十四岁的女孩杨蕊和十二岁的男孩杨磊森都乖乖地起炕了,开始揉着眼睛去洗脸。唯有十六岁的杨磊落还赖在炕上。
姚丽娟把玉米馍馍和土豆汤都摆到桌上了,杨蕊和杨磊森还有他们的小婶崔花花已经坐到了饭桌边了。崔花花目光温热地盯着里屋的门帘子,她似乎期待看到杨磊落的身影。见杨磊落半天没出来,就问姚丽娟:“大磊咋还没出来吃饭?”
姚丽娟急忙又来到里间,见杨磊
落还只穿着一个大裤头睡在炕上。杨磊落虽然只有十六岁,但他发育的极其成熟,那健壮的体格就像成年小伙子那般高大魁梧,尤其是他睡着的时候,裤裆里顶起的高高的帐篷,可以想象里面的东西很壮观,完全具备一个成年壮实的男人的晨勃的强劲雄姿。
姚丽娟开始晃动着杨磊落结实的肩膀,叫道:“大磊,快起来,你妹妹和弟弟都起来了,你干嘛还赖在炕上!”大磊是杨磊落的小名,他叫大磊,他弟弟杨磊森称二磊。
杨磊落总算睁开睡眼揉着,嘟囔说:“妈,今天是礼拜天,又不上学,你就让我多睡一会呗!”
“不上学也要吃饭啊!”
“我不想吃饭,只想睡觉,我中午一起吃好了!”杨磊落还是半闭眨着眼睛。
“大磊,我一会要带二磊和小蕊进县城,去你舅老爷家,顺便给你们买点笔和本子什么的,你去不去啊?”姚丽娟又这样提醒他。
杨磊落闭着眼睛很坚决地说:“我不去了,你带他们去吧,我继续睡觉好了!”
“那你就睡吧,最好是睡一天!”姚丽娟嗔怪地说了一句,没有再强迫他起来,就去外屋吃饭去了。
杨磊落每个礼拜天都要赖在炕上多睡一会的,周日之外,他都是在生产队的大铁钟响起的时候必须起床。今天钟声响起的时候他也条件反射般地醒来了,但睁开眼睛,意识到今天是礼拜天,就又闭上眼睛。他妈妈叫他的时候,正是他回笼觉睡的正香的时候。但经过妈妈这样一搅合,他此刻虽然闭着眼睛,却很难再睡实成了,外屋的动静还是可以朦胧听得见的。
后来似乎他妈妈带着小蕊和二磊出去了,又听到小婶崔花花收拾碗筷的声音,之后外屋就没任何动静了,却隐约听到东屋小婶哄孩子的美妙声音。不知为什么,每次听到小婶的任何声息,他都是那样的神往和激动。他甚至猜测着一会小婶会不会来他的屋子里?
少年的情怀总是那样莫名其妙,似乎小婶的存在已经成为他精神上的一种温暖的希冀。之后,杨磊落就在一种遐想中又睡实了。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一泡尿给憋醒了。似乎这泡尿已经憋了很久,把他身下的那个本来就特大的宝贝给憋的像个擀面杖,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咋会这么大,这么硬呢?
似乎那泡尿就要开闸而出,他身体一激灵,急忙爬起来,穿着大裤衩就往外跑。他家的茅房在后面的东北角,是用土坯打成的,有一个进出的小门儿。
杨磊落连眼睛都没睁开,憋得难受,在距离茅房很远就把那个巨物掏出来,迷迷糊糊地闯进了茅房。
他进了茅房的时候,眼睛还没完全睁开,他双手捧着那个大宝贝就要开闸,可突然间他觉得自己的蘑菇头顶在一个柔软灼热地方。他惊愕地彻底睁开眼睛,惊叫了一声。他的宝贝头儿正顶在一个蹲在茅房里的女人的面颊上,但此刻他的宝贝似乎即将开闸放水。
正在他惊慌不知所措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