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也万分好奇。“我一直当姑娘姓白呢?这个名字是你的本名?”
水漾低眉顺眼道:“回大人,下官本家姓苏。虽曾是白候家的家奴,但主家并未赐姓。自赎成为良民后一直以苏为姓,冰释这个名字是恩师给我取的,既然成为太医自当用本名恰当些。”
一个名字,黎院判并未追究,只是语带可惜的说:“你师傅即拥有玄心针法,想必是璇玑神医的后人了,就她自己写的这些行医心得就称得上是医学圣典。可惜无缘一见,你至今尚无她的消息吗?”
面对黎院判的试探,冰释心中早打好腹稿。当即神色暗淡,似想到伤心之处,慢慢答道:“师傅的师承从未对下官提过,她只说自己是医女出生,我还当是在太医院学的呢?”顿了顿,又道:“下官入宫快四年了,已经三年没有家人的一点消息。下官正想向大人告假三天,回家看看,顺便向开封府的包大人打听一下师傅失踪案的进展,恳请大人批准。”
☆、复诊
本来御医是有医士作为助理的,不过医士也是经过层层选拔的有为青年。冰释当上御医其实还是有诸多人存疑,没有人愿意主动做冰释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的助手。冰释其实也不太乐意有个不熟的人盯着自己,顺势说道:“小叶子跟随我习医多年,我的一些习惯他都知道,我也不一定需要助理,拿药箱的活计他还是能胜任的。”黎院判没有反对。
在出宫之前,冰释还得为悦王复诊。上次性命攸关,所以紧张得什么都没有想,如今轻松起来,又想到了上次的尴尬境地,只得在心里作自我建设,医患之间本就不应该有男女大防。
还好悦王也甚是平静。
不待冰释行跪拜礼,就亲自出手将冰释扶起来,这样亲密的举动用在其他太医身上肯定感动万分,不过冰释毕竟是女子,这样做还是有些不合时宜。因此冰释顺势起身时不着痕迹的向边上偏了身子,离开了他扶着的双手。
悦王微笑,双手负在背后道:“人家都说女大十八变,第一次见你时,你应该还没有我一半高吧。如今再见,真是不敢相认,你们真的是一个人吗?”
这话可深可浅,往深里说,其实是在说冰释很可能和白府的丫鬟不是同一个人,这是在怀疑她的身份了?
冰释抬头,也回了一笑道:“下官确实在牡丹宴上见过王爷,不过当时离得远,后来即便有机会近前,也紧张得脑子一片空白。那天的贵人实在太多,不过王爷的贵气还是与当年一样,让人心生敬畏。”
“看你说话行事可不像敬畏我的样子。”他话语轻快,还带一丝调侃,眼含笑意盯着冰释。
其实冰释这世并无太多的机会与男子打交道,因此真不知道该和这样身份的男子说些什么,也不敢肯定他的用意。
只得低下头转移话题道:“还请王爷稍坐,待下官给您把脉,看余毒是否已清。”
看悦王仍然盯着他,笑得深意十足,冰释更加不自在,只得强调“请殿下伸出手来,臣好为殿下把脉。”同时示意小叶子拿出手枕,摆放好。
悦王看冰释已经做好了诊脉的姿势,嘴角微翘,如春风般的笑容就荡漾开来,这笑容让冰释的头更低了些。一直如玉雕琢般的手就伸到了冰释的眼皮子底下。冰释一惊,侧过头,慌忙将手枕,放在了那只手下。但手离自己实在太近,冰释红着脸,小心将手枕往外推了些,方才把起脉来,但仍不敢看悦王。
半响收手,冰释轻声说:“不知殿下身体可还有哪些不适?”
“我身体感觉已无大碍,只不过,记忆力似乎并没有回复。”悦王道出了自己的症结。
“不知道殿下的记忆力表现如何?”冰释也知道,毒会损坏脑部,但脑部最是复杂难断,若已有损毁,哪怕是现代的医术也很难治愈。
“以前看一本书,只要二至三遍,便可通篇记忆。现在需十遍左右,且细节也容易出错。”悦王将右手的一本普通书本大小,写着地理志的书向冰释示意。
冰释心中一松,小心翼翼答道:“毒确实对您的脑部有些损伤,但如今毒已经清除,记忆力衰退现象已经制止了。以您现在记忆力的程度,仍然在常人之上。平时只需多锻炼一下脑部,虽然恢复到最盛之期有点困难,但超出常人也是可以做到的。”
悦王来了兴致,“脑部该如何锻炼?”
“其实只要找对方法,记忆力也是可以锻炼的。如联想法,您只需要随时随地的对所需要记忆的事项与自己最感兴趣的事项相联系,记忆也能有所提升。”当然原理简单,但实际操作还是很难,如现代的记忆高手就很推崇记忆宫殿法,冰释前世就看过这本书,但是没有锻炼过自己,实在是自己太懒的缘故。
“苏御医所说的联想法可是指记忆宫殿法吗?”悦王用一种在冰释看来,带着探究的眼神看着自己。
冰释一惊,记忆宫殿之说难道被秦涧泉引到了宋朝。
冰释心中翻腾,但面上仍作平静的问道:“不知殿下所说的记忆宫殿是指的什么方法?”
悦王又是一笑,反而让冰释紧张起来。他站了起来,走了几步,虽然离冰释远了些,但是可以清楚的看到冰释的侧脸。“一代帝师秦涧泉曾经就总结了一套记忆宫殿之法,听说只要掌握这本书的奥秘就可以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这本书本是皇家的至宝,不过早已遗失。其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