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适时的讥讽了几句。涟漪到了魔宫的地盘,哪里还敢多言?由着苏既年领着下去了。
安排完了涟漪,洛世奇就要覆疏引他去看落花。
当他在左护法殿里,看到躺在榻上犹如睡着一般的落花时,心里五味杂陈。
她却还穿着那身天青色的男袍!
洛世奇莫名的一阵气恼,一伸手打破了秦子净的结果,对覆疏道:“你去找一套女孩儿的衣服来,要素净些的。”
覆疏见他法术高强,竟然轻易就破了秦子净的结果,也不敢怠慢,应了一声就下去了。
不多一会覆疏来送衣服,还携了倾城一起。他将衣服放在床边,询问洛世奇道:“可需倾城帮忙?”
洛世奇摇头:“不用,你们都退下。”
走到门外,倾城才对覆疏说:“想不到这洛世奇,竟然也对落花有意!”
倾城说这话,倒有几分同情覆疏的意思。依照倾城的理解,落花跟她师父有染,这是秦子净亲口承认的;然而那日又是她亲自将落花放在覆疏的榻上,后来覆疏处处维护她,可见他俩也是有那层暧昧的;如今这洛世奇也要亲自给她换衣裳……如此,怎一个乱字了得?
思及此,她对落花倒生出几分羡慕和嫉妒来。
覆疏答:“如此可见,他设计骗走魔力,便是因为花儿无疑了!”
倾城诧异:“果真?”若是真的,那么她对落花除了羡慕嫉妒,更添了恨——这小丫头有什么能耐,人人都为她倾倒?
“洛世奇会在魔宫落脚,多半是因为花儿在这里,至于是不是真的,很快就会见分晓。”
“如此,我们可有什么应对的方法?”
“根本不需应对。如今他成了魔神,法术高强,我们姑且忍一忍,只需等着他被反噬而死。”
“他……他今日劫持涟漪来我魔宫,是何居心?”
“涟漪伤了花儿,依照洛世奇的性格,定是要杀了涟漪为花儿报仇。现在没杀她,必然是留她有用,料想是用她来换仙界的凝魂珠……他是要救花儿!”
“魔王英明!落花喜欢她师父,那日仙魔对峙,她拼死也要护他,就算洛世奇救活了她,怕也是留不住人啊,如此……”
“这洛世奇有的是手段,只怕……”覆疏叹息一声,“技不如人,我也是爱莫能助!便是秦子净,如今我看也不是洛世奇的对手!如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洛世奇坐在床边,端详着手里的衣裳,一时间思绪万千。
那日在袭月,他也给她准备了一套衣裳,而她却在仙魔对峙那日又换回了原来的男袍!更可恨的是,她对临渊尚且依依惜别,对他却连告别都没有!
洛世奇端详起那张巴掌大的小脸,纯真有余而妩媚不足,与那些十足十的美人胚子比起来,大有相形失色之意,却为何能让他如此牵肠挂肚?
覆疏说她知道了那夜的事……可是因为她知道他嫌弃她,心里难过,也恨怨他没有像临渊那样保护她,所以才没有与他话别?还是真的如覆疏说的那样,她反而高兴,因为保全了她对师父的爱?
秦子净!
仙魔对峙,她对秦子净至死不休的维护,洛世奇看在眼里,更是痛在心上!
洛世奇以为自己已经是够自私的人了,那秦子净却比他更甚,他与花儿十几年的师徒之情,何况……何况他还夺了花儿的清白,又占了花儿的魔力,竟然还能眼睁睁看着她死!
“花儿!怎么你还要爱他?哪怕你选临渊,我都没有任何怨言,独独秦子净不行!他除了一张皮囊,有什么值得你喜欢?”他温热的指腹滑过她的脸庞,触摸到得是一片滑腻和冰冷。
“我不会让你死,我要救活你,你要跟我在一起!阑珊谷的衣服不准穿,秦子净也不准再想!”说着他探手去解她脖颈的盘扣,忽然想起那夜在他的别院,她对他施了定身咒,来解他的衣扣,剥他的外袍,那时的她欢脱的像一只蹦跶的小鹿……
便是那夜他将她拱手送人!
想到此处,洛世奇更是心痛难忍!
他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对花儿动心,他甚至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动了心,还是跟从前一样只是一时兴起?直到仙魔对峙那日,他唯一知晓的是他愿意为花儿冒险一试,哪怕无力承受魔力,当场暴毙,也无怨无悔!
男人的占有欲不容分享,所以他恨秦子净,但他更恨她爱秦子净!
他曾说过他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来的,她也一样!老天有眼,他不会真的死去——“先死而后生”,他必会将她永生永世的守护在身边,不让任何人来伤害她!
洛世奇探到她身后的肩胛骨处,伤口已经包扎了起来。
定是秦子净!
他恼怒不已,愤而撕碎了包扎的白色绢布,却见那处的骨头已经归位,伤口已经长合,只留一道狭长,狰狞的伤痕。
这是怎么回事?若说骨头归位是包扎的结果,但是伤口怎么会自行恢复?秦子净修为如此深厚,竟然能让伤口复原?不可能,当时内力明明已经输不进花儿的体力……
不然却是为何?难道花儿真的如天帝惧怕的那样,是天生的魔力继承人?就算身死,魔力依然在她的体内,时时在给她修复伤口?
思及此,他下意识的看向小人儿的眉心!仔细看时,一点朱砂隐隐约约,沉在眉目间的雪肌下,若隐若现。
洛世奇抚上她的眉心,内心激动不已:“花儿!你果真能衍生出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