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赶回去,没想到他还挺重情义。”
罗东生不再说话,再说,也是给常战的人格再镀一层金。
车内短暂的沉默了几秒,绿灯亮了,赵肆月起步,车头刚过白线,不咸不淡的问了罗东生一句:“罗东生,你是上次在酒吧和常战认识的吧?就我们认识那天。”
罗东生不明白赵肆月的意思,含糊的嗯了一声。
前方有车龟速缓行,赵肆月狠踩油门超过去。常战的车适合越野,城区道路不是它的强项,不如赵肆月的车超车得劲儿。
背后有道灼灼的目光,赵肆月知道那是罗东生。
罗东生姓罗,罗溪也姓罗。所以他对常战的前女友生病一清二楚一点儿也不奇怪。
常战收到的消息,必定是罗东生的,只有他会告诉他罗溪生病了,然后常战回去了,他来了。
所以说,男性总是成熟得晚,这种小把戏,挑拨离间的招式真感人。
还是常战那种三十岁的轻熟男性稳重的多。
赵肆月没拆穿,权当不知道。
晚上的时候,梁烨给赵肆月打了电话。
看见来电,赵肆月下意识的觉得跟李壮有关。
接起电话,还真是。
梁烨说:“肆月,回来吧!别再在重庆呆了。”
赵肆月问他:“怎么?消息那么灵通?我才刚摸着点儿门道你就开始灭火了?”
“肆月,我不希望你受伤害。”
赵肆月笑出了声:“真感人,不希望我受伤害,然后不管他们死得有多冤,只要自己过得好,宁愿让凶手逍遥法外?”
“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吗?或者其实你一直知道李壮的下落?也知道那批货的去向?”
梁烨:“...”
赵肆月:“我不会停手,我已经查到李壮当年的藏身之处了,如果可能,我很快就会摸出他离开重庆的去向。”
赵肆月故意告诉梁烨这些,她要他慌,要李壮慌。
李壮藏匿那么多年,就像扔进水里的石头,时间让水纹平息得像什么都没发生,再想找他,除非他自己在水底作乱。
关于梁烨知不知道李壮的下落只是赵肆月的猜测,要是知道,她找到蛛丝马迹的消息迟早传到李壮耳朵里,要是不知道,全当她给他说了个故事。
挂了梁烨的电话,黎蔓枝翻身坐起来问她:“谁?梁烨?那孙子怎么那么不要脸呢?吃里扒外就算了,现在还时不常的打你这边的主意,要放在战争年代,一准儿是个汉奸!穿个大长袍,梳个中分,带金丝边眼镜的大汉奸!”
人各有志,赵肆月还真管不着梁烨的想法。
抛开这事儿不说,梁烨其他地方挺好的,不算样样拔尖,至少过得去。
现在看来,自己当初的确是瞎。
赵肆月忽然莫名想起常战,晚上十点半,恐怕在医院。
正想着,常战给她打了电话。
赵肆月心情一好,是有心灵感应还是怎么?
赵肆月没说今天去查的进展,常战因为罗溪的关系,对赵肆月的关怀也显得束手束脚。
临挂电话的时候,常战说:“肆月...我回北京是因为罗溪。”
按赵肆月的性子,她一定会回他一句:跟我有关系吗?
可她偏就没有。
赵肆月说:“把人照顾好。”
常战的心情莫名好了,心中升起一种自己人懂得理解自己人的亲近感。
黎蔓枝洗完澡出来,头上裹了厚厚的浴巾,脑袋足足比平时大了两倍。身上裹着赵肆月的浴巾,光着脚,浑身上下都冒着水汽。
黎蔓枝问赵肆月:“肆月姐,我战爷因为罗溪回北京你就一点儿也不生气啊?”
赵肆月觉得好笑:“我生什么气?他因为谁回北京跟我都没关系。”
黎蔓枝不服:“肆月姐,我战爷对你有意思你不知道?”
赵肆月斜她,转身去拿洗漱用品:“他对我有意思,又不是我对他有意思。对我有意思的多了,我理得过来吗?”
黎蔓枝扯下头上的浴巾擦头发:“不对,肆月姐你这想法不对,你对我战爷也不一样,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赵肆月刚挽了头发,顺手把睡袍扔一边:“你过来,我跟你好好聊聊。”
黎蔓枝依言站过去,继续擦着头发。
“这世界上有三种女人,第一种,追着人跑的,第二种,患得患失的,第三种,拽着缰绳任马跑的。我个人信奉的原则是:是你的,抢不走。不是你的,抢不来。”
说完,起身拿睡袍要进浴室,瞧见黎蔓枝裹着她的浴巾,顺手一爪抓下:“别特么老用我浴巾,总跟你肌肤相亲膈应的慌。”
黎蔓枝被扒了浴巾,雪白的肌肤露在外面,大叫一声裹上被子:“赵肆月你个腐女,我取向正常!”
赵肆月头也不回,扔下一句:“谁对你有兴趣?肚子上长肉了啊!”
要说身材好,还是常战那种每天健身的,要胸肌有胸肌,要腹肌有腹肌。所谓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衣架子不说,偏生脸还生的祸国殃民引人犯罪。
这就算了,他还器大活好姿势多,优点都让他占尽了。
赵肆月舔了舔嘴唇,真适合做鸭,不睡他都对不起他!
门铃响,罗东生来敲门。
赵肆月洗漱,黎蔓枝没穿衣服,另一间房的萧何半残。
门铃在晚上十点多响得突兀,黎蔓枝裹了睡袍,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去开门。
门开,罗东生扫一眼黎蔓枝,目光转向别处:“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