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吞下一口热粥,她疑惑的盯着他,“这种事不都是等律师来公布才会知道的吗?”
踌躇片刻,苏格起身从包里拿出一封信放到她手里,“我想过一些事,或许妳母亲十分后悔过去那些让妳不开心的日子,可自己说不出口,只好提前为妳准备好这一切。”
素笺搁在餐桌上,上头以秀气的楷书体写着自己的名,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字迹。她把碗推开,突然没有食欲了。
“什么时候拿到的?”
“两年前我离开国内时去看过阿姨,她让律师转交我这封信。”看她脸色阴晴不定,他静静握住她拿着调羹的手,按下所有动作,“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句话是有道理的,笙笙,正面一些去看待这件事。”
拿起信封本想撕碎了事,可是手指才碰到薄透的纸张,她才发现自己下不了手。因为瞬间意识到,这是妈妈唯一留下、最贴近她气息的遗物,从今往后,无论她怎么寻找,都不会再有任何一样物品能同这封信,乘载她所有的感情,蕴含她所有的歉意。
只那么一刻的领悟,她心很酸,到底是母女一场,她的那些怨,怨的不是她打骂自己,怨的只是她为何不肯清醒着爱自己的女儿多一些。
“她那时候时好时坏,我也不知道她懂不懂我们的状况,现在看来是不明白,否则不会在遗嘱也添上你的名字,当然,我不是跟你计较,如果你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