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警戒。”
水田里工作的人都纷纷停住了手脚,从田里出来,从腰带上地上取出自己带出来的武器,做好了准备。
夏桑静静的瞄准驶来的公交车,公交车副驾驶上坐着图南,就这么远远地看着高高的围墙上直立如劲松的女孩,忽然感受到冷冷的杀气直逼眼前。他忽然觉得这个计策似乎并不合用。
‘咻’三只竹箭离弦而出。
图南的瞳孔急剧缩小,忽地,那三只竹箭齐刷刷地从公交车后视镜的边缘划过。留下三声划破空气的响声。
图南僵直地坐在副驾驶上半晌都没有吭声,驾驶座上的司机轻蔑道:“切,还以为多厉害,有本事朝这来啊,这里啊。”
图南怒喝:“闭嘴!”
司机似乎很是忌惮畏惧图南,立刻就停住不说话,只是还以为图南是被个不大的小丫头一点儿准头都没有,差点射中他的竹箭吓到了。他这一嘲笑就点了炸药一样。
图南看他看夏桑的眼神还是一样的轻蔑不以为是,未免他待会露出什么坏事才不耐烦地开口道:“自己看后视镜!”
司机疑惑的看了他一下,果然去看后视镜,然后不由得震惊地张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后视镜里,渐渐远去,他们曾经吊着的在身后的虫子已经全都躺下了,正巧就是三只虫子,一只体型巨大且速度不慢的砍刀虫。两只长了点心眼子爬到砍刀虫身上将之作为代步工具的软肢虫。
砍刀虫不是雌性砍刀虫,软肢虫也只是最低级的软肢虫。他们特地把车速放慢就是要做出一副胆小无能的样子。相信他们越来越有官威的村长一定很喜欢这样很容易掌握听话,又起不了什么波浪的胆小鬼。
昨天从天而降的大鸟他们也是看到了的,然后是跑了两趟的军卡运送的人和物资。不论这些人是不是白山村原有的,只是这个村子和这么多的物资就足够他们拼一把。
并且运气好一点,这批人也是新来的。那么图南可以估计到他们现在一定正在谈判,挑在这个时候来也是为了做个对比,好显出他们这群人的无害,同时也激起村长对昨天另一批新来的不满。
图南每一步都考虑的很仔细,每一点都细细考虑过。甚至是这个司机,都特地挑了个傻大胆,这样唯有这样一个傻大胆敢开车当先就很正常。唯一一个敢踏出安全的地方的人自然就是他,他就获得了相对比之下村民们很可能会给予的‘高看一眼’。
可惜他还不够知彼,虽然昨天一个照面,他并没有给唯一一个女孩更多的观察,这也是一个习惯。在外面混命的这段日子,他见过的坚强果敢,同时足够强的女人还是太少。所以第一时间并没有把夏桑放在眼里。
更多的还是关注被村民们围绕,时常看看反应的那两三个人。
西洲就是其中一个,当时左海在后山,所以他还不知道有左海这么个人。只是西洲这个人看起来实在是没什么表情,村民们看他的眼神也是带着一点敬畏,但还不是那种对领导人的信服。
没想到今天精心挑选的时机如此不对,竟然才发现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人物。
图南目光沉沉地看着后视镜里渐渐变小的虫尸,面上的表情变了又变。司机脸上的不以为然已经收回去,他心想着,这样一个小姑娘都这么厉害,那这村里的人该不会是那个门派的后人什么的吧?
司机的脑洞开的再大也没有影响到公交车已经快要到市场的事实。
按照他们之前说好的,司机应该在极其惊恐的条件下把车开到他们的大门下面,摆出可怜的模样,让人怜惜。等到虫子到了面前的时候,还要努力做出坚持顽抗永不言弃的品格和毅力。这样才能说明为什么他们能够经历重重困难到达这里。
然而现在终于的对手戏的演员已经提前扑街,司机放缓了速度,他也不知道该不该开过去。只能拿眼去看图南,等着他的决定。
图南盯着环视四周的夏桑一眼,当机立断:“按原计划。”
夏桑不知道自己差点坏了图谋白山村的初步计划,她还是做自己的本职工作,环视水田,居高临下保护工作中的村民的安全。
她摸了摸竹弓,自从西洲给她做了那张金属的弓之后就很少能够用的到了。她喜欢在离得很远的时候就把威胁解决掉。但是这张弓对于她的意义并不比那把长剑低,在虫袭之前村里知道她的武艺的人就只有爷爷,即使是夏焱也只是以为她的力气比别的孩子大,然后身手比较敏捷罢了。
而这弓的材料就是爷爷亲自上山为她找来的,作为一个老资历的建筑师,爷爷对材料的性质熟知甚广。这张弓她已经用了好多年了,弓身有些泛黄,但是韧劲儿还是如同过去一般,手感其实比西洲做的更好,这也是因为用的习惯了。
夏桑漫不经心的抬眼看去,看到公交车进入市场,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打算。夏桑抬手就是一箭射到市场靠近大门这边的边缘。意在提醒他们在这里停下,不许再靠近。
司机看到了那只斜斜扎进水泥地面的箭了,但是图南没有发话,他不敢私自停车,只能咬牙继续开,心里却在祈祷这个女孩子心软一点,装模作样一点,不会真的拿弓箭对准他。
大门两侧的木塔是加固过的,每一次轮岗的站岗小队设置了正副队长,这两个位置就是为正副队长准备的。这个时间带队的是何云新和方恒,对于大门和后门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