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惆怅道:“宫墙这样高,抬眼只能看见一片琉璃黄瓦,进了宫就把前路阻隔,再提过去又有何意义。”
曹可梅听不过瘾,跟着吁口气道:“也是,像我就不愿意去想从前。我家在山东,离着京城不算远,怎奈日子过得太苦,只得顶替富户家进了宫。不过进宫来就想过个好日子,虽然没能当上小主,就是这样也比从前好多了。”
话说到一半又惊呆地捂住嘴,叫别说出去,传出去要杀头,她母亲还赖着那户人家给养呢。
何婉真见她这般真话直说倒放松下来,难得莞尔一笑。
正说着,忽然一只雀鸟掠过身旁,她手上的笛子被鸟翅膀一晃,笛梢上挂着的流苏小荷包被晃去了池子。索性那池塘里荷叶宽盏,荷包被拖承在荷叶上摇摇欲坠。
“哎呀,可怎么好?看起来这样旧,不如不要了,回头奴婢再给小主做一个。”曹可梅拦她。
何婉真却执意不肯,焦虑地睨了睨距离:“倒也不是很远,你扶着我,我用笛子挑。”
楚昂绕过千秋亭,便听到两个女子的声音,一个略有些熟悉,带着一点清凉。抬眼看见那池塘边两道娇影,圆脸宫女抓着一个淑女的手,那淑女纤弱扶柳,手执短笛去够池子里的荷包。是瘦的,乌亮青丝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