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震渊穿着黑底朱雀红纹的石家军战袍,八个月的战争,他的面色变得黝黑,身上威势日重,龙行虎步,风尘仆仆却不见丝毫疲惫。
石定海本在城门处迎接石震渊,此时便跟在身后一起走了进来。
一进到黎山堂,石震渊径直走到辛氏面前,跪下给辛氏磕了三个响头,道:“祖母,孙儿回来了!叫祖母担心了!”
说罢,又给沈氏磕了三个响头,道:“母亲,孩儿回来了!家中诸事叫您烦心了!”
饶是辛氏在见多识广,看到自己的孙子平平安安地回来,也忍不住落泪,“老二,快快起来吧。你可总算回来了,过来祖母看看,有没有伤着哪里?”
一旁伺候的丫鬟早在辛氏所坐太师椅一侧放了个凳子,石震渊坐下,唇角有一丝微笑,道,“祖母,孩儿好得很呢。”
“你惯来报喜不报忧,你当我孩子哄呢?惠州那一仗,你是不是受了重伤了?在哪一处呢?”辛氏仔细看着孙子的脸,却见他的额头处多了一道伤疤,“哎呀,好好的,这额头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差点儿便到眼睛里去了。真是祖宗保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