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上个聊得来的朋友,并周到的为我准备了爽口的点心和蜂蜜水,带去与那些孕妈一同分享。
吴妈说的有道理,成天闷在家里也不算个事儿。
走路不到十分钟,便到了群主指定的地点,一眼望去,坐在树荫下的全都坐着大肚皮,来了有二三十个,好不壮观。
然而,我并没有参与进去,远远地望上一眼,便转身离开。
回家后,吴妈蹙着眉头问我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勉强地苦笑两声,低眸不语。
来了好多些孕妈咪,可是她们没有一人是形单影只,她们的身旁有老公的紧张和妈妈或者婆婆无微不至的关注,家庭条件好的,还捎带上了宠物犬和保姆。
而我,老公不在身边,说白了,我哪有老公,我和许昌阳既无婚礼,又无领证……
融入那样的场景,说不触景伤情是不骗人的,我又何必使自己陷入尴尬难堪的境地。
吴妈终是看穿了我的落寞,无言地叹息一声。
幸福有时候是种奇怪的感受,它在我心中没有明确的定义,我不知道是不是只有当心灵被一种突如其来的东西深深地震撼,那才是所谓的幸福。
只是如今,经历了许多波折之后,自己渐渐懂得了只有在经历痛苦之后,才明白平凡其实是一种幸福。
就像孕期来自夫家的宠爱,只是这种幸福来得很淡,去得也很淡。
因此,有人也许永远不会意识到,其实她们正处于幸福当中。
好比临山上,脸上挂着为人母的喜悦中孕妈咪们,她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那么的幸福。
这平常的幸福,落入某些人眼里,刺眼而扎心。
正文第142章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
还好,希希还有两天就回来了,昨晚和前晚都没有视频聊天,我怪想她的。
她不在的身边的感觉,已经不能用空落落来形容的,有些冷冰冰的感觉。
“林欢好在家吗?”门外倏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不由朝后望了望,只见男人戴着帽子,从三轮车上卸下一只大纸箱,“我是送快递的,您是林欢好小姐吗?”
“是我。”话落,我招呼吴妈去客厅拿瓶水,快递小哥的额头上全是汗。
“麻烦您签收,名字写这儿。”快递小哥递给我一只笔,指着运输单的空白处。
我仔细地看了看寄件地址,发自东城,署名为季小姐。
一瞬间我就明白了,是季美玲,目测这箱子还挺实诚,好端端的,她寄东西给我作甚。
听许昌阳说,慕少城不是计划带她去英国吗?
我和她并无交集,冷不防的,我真还有些吃惊,初搬到岭市来,几乎与她断了联系,也不知她的身体恢复如何,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怀孕的事实吗。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上闪过一条信息。
“林欢好,快递收到了吧,在你看到短信的时,我已经和少城踏上了飞往英国的航班,没有别的原因,只想和你好好告个别,提醒你一句,一定要当心宫询。”
当心宫询?
她是不是知道自己是被宫询所害?
带着疑问,我打开纸箱,里面是婴幼儿的衣服,季美玲能知道我的地址,一定许昌阳告诉她的,连同我怀孕得的消息,她能在临走前,替我准备宝宝的衣服,真是有心了。
几年前,但凡提到季美玲,胸口的血液止不住地往上冒,我从未想过与她心平气和地说话,日夜轮转,谁会料到,她会主动送东西给我。
箱子底却下放着一些我看不懂的资料,封面标识有关于东城建设局长副局长的,这就纳闷了,这些东西寄给我干啥?
我和建设局又不搭噶。
紧了紧眉心,我打开看了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是三年前,宫询受贿贪污案的账本,每一笔花销都记得清清楚楚,宫询曾赠了套房产给建设局副局长,不过宫询入狱后似乎并未牵扯出这位副局。
这位副局已经爬上了正局。
我恍然明白了,季美玲叫我小心宫询,原因是宫询的后台居然如此强硬,难怪他在囚禁季美玲和支撑林致远报复盛昌集团,唯独他能做到全身而退,毫发无损。
他吃了一年的牢饭,追溯到根源,是宫询为东城建设局副局长揽了黑锅。
商场,官场,真是相辅相成,一窝黑。
想明白了前因后果,却还未想通季美玲为何要将资料寄给我,是以防万一吗?还是?
小樱在电话里无意间说过一次,在希希奶奶的病房内,还有个模样姣好的年轻女人,在老人家病床前端茶倒水的伺候着,听了这话,我没往心里去,事实上我懒得了解宫询的生活,搞不好只是医院的护工。
这么一想,那女人说不定和宫询关系匪浅,毕竟对付女人,他还是很有一套的,连小樱都说宫询比许昌阳更有股仙风道骨的劲,更具有男人魅力,是很多初出茅庐的小女孩们想吃的菜。
病房出现的女人,是不是他的姘头,我压根不关心,既然有女人在,那还叫我去做什么?还嫌不够丢人?
还有,那些小女孩们眼睛全都瞎了,只要瞎子才看的上宫询。
我以前也是!
然而,我却没有细想小樱的话,以及将某个午后所做的噩梦抛到了九霄云外。
“快递已收到,你还会回来东城吗?”我拿起手机,回复信息给季美玲。
等了很久,手机屏幕都是黑的。
也许此刻,飞机已经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