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一粟连头都不转:“埋蜻蜓。”
“咦——”男生长长地揶揄了一声,拿膝盖顶了顶陶一粟的背,“像个女生一样。”然后冲后面的小伙伴喊,“快来看陶一粟给蜻蜓办葬礼啦!”
嬉笑声马上聚过来,陶一粟手一抖,把蜻蜓扔到了地上,抿抿嘴站起来,拍了一下刚才的男生:“我逗你们玩儿呢。”
赶过来的孩子们没有好戏可瞧,站在一起打趣了几句就各自推车回家。走的时候陶一粟还看了一眼,但在一地草中,没再看见尸体。
陶一粟心事重重,总觉得不舒服,写在脸上,引来爷爷n_ain_ai在意。n_ain_ai摸他的头,问他怎么了,陶一粟就一五一十全讲了,尽管没什么大事,陶一粟心思却沉甸甸的。
晚上陶一粟在楼上写作业,喝多了水,下楼上厕所,听见爷爷n_ain_ai在厨房里边洗碗边聊天。
“你说这孩子是不是心思太细了?”这是n_ain_ai的声音。
“是啊,男孩这样可不好,他都十二了,总不能整天这么小心眼。”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孩子心思细腻,又敏感,将来很容易受伤的。”
“行了行了,男子汉这么腻腻歪歪怎么行。我看都是你宠的。”
“我宠的?我还没说你脾气犟得像个驴,火气一上跟谁都甩脸。就说上次,你不帮忙作画也就算了,还骂人家暴发户,捧臭脚,把人带来的礼物都当人面砸了,哪有人这么办事的。什么意思嘛。”
“我做错了吗?他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心思又y-in,离他远点总没错。不过话说回来,陶陶是不是因为没在父母身边才这样……”
陶一粟后面的就没再听,他走回房间,坐在书桌前发了一会儿呆,觉得自己错了,可是又不知道具体错在哪里,于是决定从一句话改。
做个男子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