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奕平见她已然端起了主母的架子,心中愤懑,可瞥见榻上的世子爷,只得将这口气咽了下去。
阖府五个下人,只有他不待见这位新世子妃,难道真是他错了?
可一想起当初贺赖孤趾高气扬地将他压在树上,让他心里头又咽不下气,叽叽歪歪道:“那什么贺赖孤……看着就流里流气的。”
康平知道他年轻气盛,还需要好好磋磨,一时半会掰不回来,不过她相信贺赖孤的手段,肯定能将这个刺儿头护卫训得俯首帖耳,便道:“你让他在外头等着,我帮世子洗漱。”
刘奕平气鼓鼓地走出青庐,瞧见贺赖孤垂着眼睛站在外头,他白日里就还是那副绿色襆头,满身铜臭的打扮,手里头还是盘着那串油光水滑的佛珠,只是一双灰蓝色冷清清的眼,才能让人把他同夜里那一袭玄衣,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