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很确信,自己绝对是被人绑架了,老爹八成也遭遇了同样的事!
可对方无暇理会,因为异种又过来了。
钟云从也注意到了,面色骤变,冲那人大喊:“快逃!”
苏闲眼角的余光掠过他慌慌张张的连,皱了下眉,没说什么,只是从容自若地凝望着呼哧呼哧赶过来的异种们,缓缓地抬起了一只手。
钟云从却是心有余悸,瞧了瞧那边狰狞的怪物,又抽了抽身板不算厚实的人,想逃,又不好意思一个人逃。
毕竟对方是救命恩人,所以只好干着急了。
正在他急的团团转的时候,那个人出手了。
他是看着苏闲抬手的,之后也没见他有什么多余的动作,紧接着他便看到了令他永生难忘的一幕——领头的异种脚下像是刮起了一阵小型龙卷风,道上的积雪被狂暴地卷起,呈涡旋状螺旋上升,飞快地将异种卷入其中,再然后,旋风愈发狂烈,如同绽放的烟火一般,被极速点燃,又迅速炸开。
纯白的雪片包裹着鲜红的血r_ou_洋洋洒洒地落下,那景象有一种诡异又恶心的美感。
不会是在变魔术吧?钟云从呆滞地眨了几下眼,忽然弯下腰干呕起来。
耳边又传来几声类似的炸裂声,再抬头的时候,对面的怪物都消失殆尽了,只余一地狼藉。
钟云从重重地咳了几声,才算是止住反胃,却没想到那位“魔术师”也弯着腰——在拼命打喷嚏。
他强迫自己多瞅了几眼那红红白白的混合物,不得不承认,那绝对不是什么魔术。
这么一来,那就牛逼大发了——钟云从满脑子都是“还有这种c,ao作”的惊叹,不由自主地跑过去大力拍着对方的肩:“兄弟何方神圣啊?厉害啊!”
“我是超人。”苏闲捂着鼻子,瞥了他一眼,“有纸没?”
“有有!”钟云从忙不迭地掏纸,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是个心大的,根本没意识到这个举手之间就能消灭怪物的家伙,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个怪物。就像他也一直没注意到对方抹在他衣服上的血渍一样。
苏闲一面擤鼻涕一面例行公事:“姓名,住址,大半夜跑西城干嘛来了?自杀吗?”
“啊?”钟云从被这一串给问晕了,牛头不对马嘴地回道,“所以这里叫西城?”
苏闲嗤之以鼻:“你乡下来的啊?别给我绕弯子,老实交代,到底怎么过来的?”
钟云从挠挠后脑勺:“这个,我也不知道……我被人绑架了,一睁眼就在这里了。”
“绑架?”苏闲上下打量了他一回,挑起半侧眉尾,“我还没见过一个人质可以这样自由行动的……难不成绑架你的家伙是那群异种?”
钟云从一时无言以对,现在缓过神了,他自己也察觉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譬如先前趁其不备y-in了他的那个孙子,现在也不见踪影了。把他丢在这种滴水成冰的地方,是打算冻死他么?
不过,有必要这么麻烦吗?想弄死他的话,一剂毒针即可。
可他现在还活蹦乱跳的,除了冻了点,并没有受伤。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倏地想到了什么,一把攥住了那个陌生人的手:“老兄,跟你打听件事儿,这里是“孤岛”不?”
苏闲抱着双臂,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瞟着他:“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还是……”他说着指了下太阳x,ue:“这里有问题?”
钟云从讪讪地挠了挠头:“我的问题很奇怪吗?因为那什么,我以前没来过这里,所以……”
没来过?苏闲心里咯噔一下,他的神情一下子严肃起来:“那你告诉我,你是从哪里来的?”
“k市。”钟云从忙不迭地答道,苏闲登时有些头昏目眩:k市……这家伙,居然是“外边”的人吗?
他被一个地名震的回不过神,直至对方又催问了一遍,他才难以置信地反问:“你真的是从……k市来的?”
钟云从莫名其妙的,但还是点了点头:“对。”
苏闲竟然笑了起来:这个人,不是个疯子,就是个傻子。如果是前者的话,他只要把他丢进疯人院就好了,后者的话……却是有些棘手。
“这位兄弟,”钟云从察言观色,小心翼翼的觑着他身上的制服,“请问你是警察吗?”
警察?这个称呼有点意思。苏闲揉揉鼻头,鼻炎的挣扎总算消停了一些,他这才有心思认真审视这个陌生人——他身上穿的衣物和鞋子,款式材质乃至是颜色,都是这座城市里少有的,看来所言非虚。
怎么办?
管还是不管?
会有麻烦的吧?
他正思忖的时候,西北边的天际忽地绽出一束耀眼的光,像是燃烧的花朵,钟云从一时也被这绚丽的景象吸引了注意力,没注意到对方面色微变。
“信号弹,有情况!”他猛地转身,并且下定决心,还是不管这桩闲事了。
钟云从见他突然离开,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地跟了上去:“你能不能帮我……”
苏闲头也不回:“抱歉,我还在执勤,得走了,您自便吧。”
钟云从愣住了,没想明白这位“警察”的态度怎么这般冷漠,可有件事他很清楚,再这么站下去,他会被冻成冰棍儿的。
于是又马不停蹄地追了上去:“喂,你好歹告诉我最近的旅馆往哪儿走吧!”
苏闲充耳不闻,一心一意地跑路,加上雪厚路难走,差距被越拉越大。
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