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珊知道席哲体贴她、关心她,她的心一点一点地被他俘虏了。
朝雨出发去a国前,曾问过她,“你想过以后没有?”
两人认识这么久,她怎么不明白朝雨的意思。“我只想活在当下。”
朝雨笑着,可眼底还是闪过一抹担忧,“希望我回来时能有惊喜。”
宁珊转开话题,“放心,你家那位肯定有惊喜。”
朝雨去了a国,那一年的时间,都是席哲陪着她。同事们都说,她家祖坟冒青烟,找到席哲这样的男朋友。
两人在一起,不管爱情有多深,总会有些磕磕绊绊。
是啊,席哲对她好,时常送她礼物,各种首饰,还有包。一个项链二十几万,一个手链十几万。那些她都放在家中的柜子里。
席哲问过她,“为什么不戴他买的东西?不喜欢吗?”
“你送的我都喜欢,只是我担心工作时不小心磕到那里。”她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
其实,她戴过。
席哲第一次送她的生日礼物,一条项链,款式很简单,细链子,搭配星星的坠子,她很喜欢。他亲手帮她戴上的。
第二天,她来到办公室。没多时,同事就发现了她的坠子。
“宁珊,这条项链真好看。”
她笑笑,没说话。
“席哲对你真是好啊,这条项链是这季刚出来的新品,二十多万。”
“多少?”宁珊惊讶地问道。
“你该恶补一下了,竟然都不知道。xx牌,二十多万。”
宁珊不知道那一刻该这么描述自己的心情,她一下掉入黑洞一般。身上好像背着一个重重的枷锁,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宁珊——宁珊——你怎么了?”
她咽了咽喉咙,后背一阵冷汗。“没事,我在想今天那条新闻……”
“好啦,我也去忙了。”
宁珊一个人独坐在那儿,陷入沉思中。当天晚上,她回去就摘了项链,放回了原来的盒子里。
第二天,席哲来接她,目光扫过她的脖子,“项链怎么不戴了?”
“怕勾到头发。”她撇过眼。
席哲勾了勾嘴角,“你的头发又不长。”
宁珊掐紧了手,“席哲……”
他却打断了她的话,“想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她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心里的愧疚油然而起。
“嘉行说学府路新开了一家日料,我们去试试。”
“好。”她知道那个地方。环境清幽,价格不菲,一顿饭就要上千,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记得,两人刚确定关系时,她常带着他去吃路边摊。他从来不说什么,总是陪着她。后来,有一次,他五天没来找她,从电话中,她隐隐听到他在医院。
“你在医院?怎么了?”
“没什么事。”
“在哪家医院?”
席哲也挺想她,报了地址。挂了电话,他嘴角浮着笑意。宁珊心里是有他的,刚刚在电话里,她那么急。
席母也在医院,将他的表情看在眼底。“少爷,谁的电话啊?”
“我女朋友。”席哲大咧咧地说道。
席母笑着:“那需要我回避吗?”
“不用。妈,她胆子比较小,您担待些。”
“你妈我又不是老虎。”其实她早有耳闻,知道他谈女朋友了。只是她向来民主,这事也就随着他们高兴。那天,席哲把女孩子带到她面前,她都乐意。她相信他儿子的眼光。
不一会儿,宁珊赶来医院。一进病房,她大步走到他面前,“怎么了?还在挂水?哪里受伤了吗?”她急切地想要掀开被子。
席哲抓着她的手,“没事没事,好着呢。”
宁珊喘了一口气,“那怎么住院了?”
席母轻轻咳了一声。
宁珊这才注意到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席哲介绍道:“妈,这是宁珊,和您提过的,我女朋友。”
宁珊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席哲的母亲,“伯母,你好。”
“你好啊。快坐吧。小哲没什么了,就是肠胃炎。别担心。明天就出院了。”席母打量着她,儿子的眼光真不错。
“吃过晚饭了吗?”
宁珊还没有吃,却硬着头皮说道:“吃过了。”
“听小哲说,你是记者?”
“是的。”
“平时挺辛苦的吧?小哲说你老家在广西,现在一个人在宁城?”
“是的。”
“果然是人杰地灵啊。那你爸妈现在都在广西?”
“是的,他们都在广西,去年家里在县城买了房子。”
席哲不耐烦地说道:“妈,我爸在家要等急了。”
席母顺着他的话,“是啊,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宁珊把她送到电梯,她寻思着,刚刚席哲是不是有意不让她往下说呢。
席母走进电梯,依旧温婉地对她说道:“宁珊,有时间到家里来玩。”
“好的。伯母,路上小心。”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她紧绷的心突然松了,她舔了舔干涩的唇角,突然觉得很累。累得走不下去了。
回到病房,席哲眉眼含笑地看着她,一脸的喜悦,“我像我妈吧。”
“你怎么不说一声,你妈在这里!”
“我想说啊,你没给我机会。”他招招手,“走近些,好几天没见了,让我看看你。”
宁珊心里一软,走到床沿,被他一把扯到怀里。
“别动,我手里扎着针呢。”席哲抱着她,“我刚订了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