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套,后来硬是多加了一百。
乐止苦抱着那重重一包明信片往回走的时候,忍不住想去附近超市买个护腕。
快到楼下的时候,乐止苦手机铃声响起来,她眼角余光瞥到楼道口有个人,也没上心,先掏手机。
手机放在裤袋里,她腾出一只手,边走边掏,因为东西重,手机放得位置偏下,她拔了两下没□□,埋头还差点撞上人。
她心不在焉地说了声抱歉,甚至没来得及去看这人长什么模样,包裹就从她手里滑出去,擦着旁边灌木丛重重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乐止苦终于掏出手机,一看却是个陌生电话,直接拒接,矮身捡东西。
一只莹白的手同时伸了过来。
乐止苦看了一眼。
是个很文雅清纯的女人,素面朝天,眼镜的黑框和雪白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见乐止苦看她,女人笑了笑,将手缩回来,转身往另一边走去。
乐止苦将东西捡起来。
她没把这人放在心上,回了家。
中午午饭时间,路上打来的陌生电话又跳了出来。
这次乐止苦接了。
“乐小姐?”
电话那边的声音成熟低沉,有些耳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是谁。
“我是秦天冉。”
这一自报家门终于让乐止苦把声音和人对上号。说起来她和这位秦先生好像才见过一两次。
“秦先生有事?如果跟文韵有关,恕我爱莫能助。”
秦天冉沉默了一瞬:“我知道你和文韵关系好,也不需要你做别的,帮我带句话就行。”
他没等乐止苦问,主动道:“过两天我过去,让她不要再拒接电话。”
“打扰了。”这人还很礼貌,说完这句话才挂的电话。
乐止苦耸耸肩。
下午的时间都用来签明信片,黄昏时分,乐止苦起身活动了一下酸疼的脖颈,看了眼时间,决定吃根黄瓜出门散步。
她最近越来越懒,既不想跑步也不想跳广场舞,主要也是胡思乱想的时间比以前少了。可能还是回国给了她不少安全感。有些事情接受了也没那么难受了。
下到三楼,乐止苦又遇到了白天那个女人。
她刚巧从楼下上来,站在转角处,正回头和人说话:“这里是不是不错,离你住处也很近。我可是特意拒绝了研究所的安排的。”
“嗯。”一个熟悉的声音漫不经心地回应道。
乐止苦往下走了两步才看清站在更矮的台阶上的魏长青。
魏长青穿着衬衣长裤,长身玉立,背光站着,神色漠然,上楼的时候一手插在兜里,不经意抬头,和乐止苦正好四目相对。
俩人漠然地对视了半秒,默契地同时移开视线。
站在俩人中间的正是刚回国的喻艺,她也看到了乐止苦,笑道:“你也住在这吗?”
乐止苦没应,看看她,再看看魏长青,片刻后,在魏长青微微蹙起眉头时,露出一个敷衍的笑:“对啊,四楼。”
喻艺看出乐止苦的冷淡,态度也疏离不少。
她点点头,扭头去拉魏长青:“三哥你可不可以走快点,明明腿这么长,走路还跟蜗牛一样。”
魏长青任她拉着,顺从地走快了些。
乐止苦嘴角勾着一抹嘲讽的笑,从魏长青身边擦过时,抽出一支烟,面不改色地将烟插、进他胸前口袋。她本想云淡风轻地收回手,却没想魏长青反应极快地一把抓住了她。
她一愣,露出一个笑:“先生,我只是想请你抽根烟。”说完轻轻眨了眨眼,配合她精致的妆容,有种直击人心的娇憨魅惑。
喻艺大皱其眉,心里想着这都什么人,刚说了一个“你”字就听乐止苦又笑道:“先生不会不赏脸吧?”
魏长青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乐止苦身心愉快地将手缓缓抽出来,只是仍不忘小指在他手心微微一勾,最后再火上浇油一把。
没等到魏长青的反应,乐止苦已经先行下楼,还兴致颇高地吹了声口哨。
楼梯上的俩人安静了一瞬,喻艺看一眼魏长青,突然也将手伸向他口袋。
魏长青没动,但看过去的眼神成功让喻艺的手堪堪停在离他上衣口袋还有一寸的地方。
喻艺:“三哥,这个烟……”
魏长青退开一步,往楼下走:“早点休息。”
喻艺追了两步,又颓然停下。
、
魏长青下楼后,乐止苦还没走远。
她平素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这会走在小区里也是如此,逗逗猫逗逗狗,吹口哨的神情和在楼道里的一模一样。
魏长青看了一会才转身回去。
别墅里空空荡荡,厨房里也没什么东西。魏长青看了一圈,没什么胃口,翻遍厨房角角落落没找到打火机,最后上楼去实验室找到火柴点烟。
划了四根没点着,最后点燃酒精灯,想了想将烟叼进嘴里,吸了口,才终于看到烟头燃起的猩红火光。
他从不抽烟,吸了第一口却无师自通,呛人的烟火气直冲口鼻,并不好闻,但也不是不能忍受。
魏长青抽了两口,将烟灰弹在一张草稿纸上。
时间已经不早,他进来时没开灯,酒精灯被他用灯帽盖灭,室内便只剩下烟头黯淡的火光。
他微微出神。
大概在五年前,乐教授去世,他从国外匆匆赶回来,第一次看到乐止苦抽烟。
他回国时,乐止苦并没有来接他,反而在酒吧里喝得烂醉如泥。
古女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