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翩若在她的叫声中显得镇定自若,她只是远远地看着我,目光清浅,甚至好像还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
我轻摇了摇头,这个彩翎,跟在她主子身边这样久,到底是一半的城府都没有学到,只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婢子。
我最终,还是见到了她画的那幅画。
那日,正是中秋佳节,子煊早早地便让人来传话,说是晚上夜宴群臣之后,便会过来陪我一道赏月。
其实我对于赏不赏月并不太在意,原本想说叫他夜宴群臣之后便早些回去歇息,又觉得人家一番美意,我如此倒有些不懂风雅,不近人情。
于是,晚上与雁儿和范统一道吃了些点心和果子,见天色已晚,便叫他俩自行下去歇了,我独自一人,捧了本书,一边看着,一边等子煊。
子煊来的时候,已是夜色浓重,见我看书看的认真,也没吵我,便在一边坐下,吃了几个葡萄。
我知道他来了,见他自己坐了,也没有与他客套,自顾地把这一段看完,再一偏头,便发现他单手撑在案边,眼皮沉重,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我走到他身边,才发现他身上带着浓厚的酒味,一张娇媚无双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