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话说得少的结果,便是酒喝得多。我是早知碧藻青后劲大,不敢多喝,而敖焕是自家的酒,喝得惯了。夜幕深沉时,离慕和玉染便皆说不胜酒力,要回房歇息。
玉染是个女孩子,大约平时喝酒少,容易醉,可我倒还从未见离慕醉过。
他那瓶中的星光醉也是十分厉害的仙家醇酿,想来喝酒还是要个氛围,今日大家兴致高,他又似对那碧藻青一见之下爱不释手,也难怪不知不觉中,便多饮了些。
于是酒宴只得作罢,起身时,夜风一吹,我摇了三摇,后劲还真是大,已经喝得少之又少,竟然还是有些晕乎。
水榭之中已是一片狼籍,真正是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
我们两两告别,敖焕自送了玉染回房,我则牵了离慕往东厢而去。东海龙宫我自小便熟得跟自己家中一般,自然不必敖焕招呼。
将离慕带至东厢,我见他一直沉默不语,便问他:“你会不会,嫌我太闹······不够淑女?”
他听了我的话却似是有些意外地愣了愣,继而露出个无比迷人的笑容来:“我就喜欢你这般的性子,我倒盼着,你一生一世都如这般无忧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