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人瞧在眼中,当即起了心思。
魏毓十分无奈,深知辽国公的秉性,而此次是他不对在先,也便退一步,主动求和。
“是我思虑不周,可并不影响咱们之间的结盟。”魏毓见辽国公吹胡子瞪眼,赔不是道:“我并无轻贱陶小姐的意思,只是心有所属,陶小姐嫁给我,我虽不会慢待她,却算不得是一个良人。她生性至纯,向往着琴瑟和鸣的感情生活,这些并不是我能给予的。”
辽国公并没有因为他三言两语而给他好脸色,但是也知道他说得不错,脸色稍微缓和了几分,冷哼一声。
魏毓笑道:“我不耽误陶小姐,便是我最大的诚意。”
辽国公知道魏毓说得没错,男人可以三妻四妾,魏毓完全为了拉拢自己,而顾忌情势娶陶桃,之后如何对待便是另说,吃亏的还是他女儿。
“算你坦白!”辽国公重重哼了一声,板着脸道:“辜负我的女儿,是你的遗憾。”
魏毓赔笑。
辽国公甩袖离开。
魏毓送走辽国公,转眼被陶桃堵住。
“你怎么告诉我爹了?他脾气又臭又倔,天底下就我最好,你却看不上我,他肯定会犯犟。”陶桃没好意思说辽国公是个女儿奴,为了给女儿出一口气,可不会保持理智与风度,任性得很。
魏毓已经体会到了,他按压着眉心道:“我失言在先,如何还能欺骗他?纸终究包不住火,兜不住的那一日,只怕会迎来你父亲的雷霆之怒。”他不愿意见到内讧的场面。
更何况——
“对你不公,对我心属之人也不公正。”魏毓十分坦然。不坏陶桃的名声,也不会让姜檀因他的‘背信弃义’而背负莫须有的罪名。
陶桃紧了紧手心,她低着头,脚尖划拉着地面,“如果当初我追求你,你会娶我吗?”她鼓起勇气抬头看向魏毓,“你与姜婵退亲的时候。”
“没有如果。”
一句话,阻断了陶桃的念头。
——
大军出发,沈若华随着队伍一起离京,半路上的时候,乔装着离开。
她去的是郾城。
凤玉琢和她一起同行。
武成王之前在郾城,找到了凤殷的下落,如今沈若华便是带着凤玉琢找人。
郾城停留了半个月,沈若华才找到凤殷。
长公主的人,仍旧留在郾城。凤殷身受重伤,并不在城主府,而是躲藏在一户农家里养伤。
“师兄,我父亲联系你的时候,你收到消息了吗?”时隔将近十年,再次见到凤殷,他并无多大变化。俊美秀逸,面白无须,岁月并未在他脸上刻下痕迹。
提及此事,凤殷满面愤怒,一掌拍在桌子上,“我当时去赴约,中了毒妇的埋伏!她早就派人跟着你的父亲,早前你父亲一步找到我的下落。”本来伤疗养得差不多,他正欲联系旧部进京,先一步得知江凛潇来郾城,他按兵不动。
若是同江凛潇一起回京,他的安危能够得到最大的保障。
可后来中计被追杀,他只得给江凛潇留下暗号,不敢轻举妄动。
凤殷拳头捏得咔咔作响,“那毒妇已经秘密来郾城,就住在城主府。我的下属亲眼看见魏旬从城主府出来,他们已经调动兵马,我看是打算攻进京城。”
沈若华神色凛然,大军出发去定州,隔天废皇后便被赐死,而前太子却在收到废皇后死讯时,当夜逃走。
如今京都被魏毓掌控,长公主在打压下离开京城,占据郾城。
沈若华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如今皇上的心腹大患给除掉,他唯一可信的儿子是魏毓,可最不喜欢的儿子也是魏毓,虽然最后传位的只会是魏毓,但是皇上肯定不会放过武成王和容韶。
外戚专权的可怕,武帝不会让这件事在魏毓身上发生,而武成王与容韶对魏毓来说却是最紧密可信之人,而这两人在朝中的影响力甚大,他为了稳固魏氏皇权,必然会斩除武成王与容韶这个大隐患!
人心易变,他只是防患未然。
而她若是猜的不错,皇上怕是要对他们动手了!
沈若华并未猜错,原先只清点五万将士随着武成王与容韶出征,而后援十五万大军却是迟迟没有到,粮草也没有到位,军中从白米饭已经变成稀粥。
两军交战时,混迹在队伍中的暗卫在后面突袭武成王与赵明铮。
好在他们早有防备,有惊无险,饶是如此,赵明铮却是受了伤。
沈若华接到消息的时候,气愤不已,一双眼睛猩红,仿若又回到了二十五年的那一场大战!
她冷笑一声,不亏是兄妹,不入流的手段如出一辙!
将士为他们出生入死,保家卫国,可作为天子的武帝却为一己之私,罔顾他们的生死,根本不配为帝!
沈若华立即安排人将她私底下屯的粮食送去定州,然后与凤殷一同商量占据郾城一事。
若是将郾城占据下来,那么他们会得到很大的便利。
凤殷是郾城城主,郾城是他一手建立,无人比他更熟悉郾城。之所以会惨败,完全是因为出了叛徒,被打个措手不及。而今,又身受重伤,联系不上属下,只好等待时机,而今沈若华来了,两人结盟便能事半功倍。
长公主向来享受惯了,虽知城主府不如她想的那般固若金汤,可比起其他地方却是最舒适的居所。她安排了在公主府的三倍人手看护城主府,密不透风,就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只凭借沈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