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嫂子们却不领我情。把我一片好心当做了狗肺。”
“大嫂,你那么着急,到底是为哪般呢?”沐雪转头看着脸色极其难看的穆大太太:
“既然你执意要把有重大嫌疑毒杀本世子妃的丫鬟领回去,可就不能怪本世子妃怀疑你了,毕竟谁都知道,自从我当上这个世子妃,大嫂心里就不满的很呢!”
“为了公平,不如咱就报官好了。”
沐雪轻描淡写说出这些话,简直将穆大太太给吓得半死,暗恨自己不该出头。
“别,别报官!”穆大太太脱口而出,语气焦急。
落在众人眼中,不免生疑,以为她心虚。
侯夫人严厉的眼光扫过来,朝穆大太太扔了一个茶杯,顿时将穆大太太的额头砸出血来。
吓的旁边的五太太尖声叫起来。
“狼心狗肺,你这个毒妇,竟然敢毒杀世子妃!”
穆大太太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顾不得被砸破的额头,连忙起身跪下,简直有嘴说不清:
“母亲,儿媳冤枉啊!就是借儿媳一百个胆子,儿媳也不敢谋害世子妃啊!”
穆大太太心惊肉跳,脑子飞快的转动,到底是谁要杀世子妃,还要害到自己头上来。
她和世子妃不对付的事儿,虽没有彻底撕破脸,但也几乎全府的人都晓得,若世子妃真死了,最有可能接受掌家权的人便是她了。
由不得众人怀疑她啊!
可她真的没有做。
穆大太太跪在侯夫人和沐雪面前哭的委屈悲伤,声声喊冤,哪里还像往日那个高贵端庄的官太太。
可即便如此,厅中所有人,上至侯夫人,下至七太太,即便是与穆大太太关系最好的五太太都不免怀疑是她做的。
毕竟世子妃要是死了,最得利益的就是她穆大太太了。
这下谁都不敢开口让沐雪还丫鬟和嬷嬷了,谁脑子有病,不怕被怀疑才会那么做。
若说其他府上也不是没有谋害主母的事儿,但她们家这位主母,这位世子妃可是穆家老九的心头肉,太太们说两句世子妃的闲话也就罢了,都不敢当着穆家老九的面说一个不是,若真害死了她,给穆家老九查出来,依着他的手段,怕得生不如死了。
又何苦去惹他呢?
太太们一开始气势汹汹的要找沐雪要人,走的时候脸上都谄谄的,三太太、六太太几个还特意过来给她配了罪。
“世子妃,都是嫂子们的不是,嫂子们误会你了。那起子黑心肝的奴才竟然敢借着小姐们的名头谋害你,实该千刀万剐,你只管查就是了,千万别手下留情,不管查出是谁,你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我们是半点意见都没有的。”
其他太太们走了,就大太太还跪倒在地上哭着喊冤枉,沐雪从头到尾一直都特别关注穆太太,见她神色不似作伪,想着当时来给自己送鹿肉的就是大房的人。
若真是大太太下的手,她这也未免太高调太愚蠢了吧!
这样看起来,十有这个聪明的穆大太太是给人当枪使了。
但也不排斥穆大太太兵行险着,故意为之,焉知最危险的方式就是最安全的方式。
如此,虽沐雪对穆大太太的怀疑去了大半,还是保留了三两分。
显然,侯夫人也想到一处去了,自己这个大儿媳妇一向精明,要毒杀小九媳妇,怎会蠢到用自己的人?
于是侯夫人人绷着脸将穆大太太狠狠的训骂一顿,才让她回去。
穆大太太抹着眼泪,额头留着血,身上沾着茶渍,狼狈不堪的出了侯夫人的院子,她的丫鬟赶紧上来拿了干净帕子给她捂住额头。
刚走出侯夫人的院子,焦急等在一处五太太连忙上前来:
“大嫂,你没事吧?”
穆大太太脸上早没有委屈之色,黑沉着。
五太太跟在她身边走了一段路,偷偷凑到她耳边小声问:“大嫂,不会真是你干的吧?”
穆大太太回头狠狠的瞪了五太太一眼,吓得五太太哆嗦一下,停住了脚。
穆太太看见五太太满脸的恐慌和不信任,免不得咬牙解释:
“我有那么蠢吗?”
五太太分不清穆大太太是做戏还是真的,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说:
“大嫂,现在可是所有人都怀疑你啊!”
所以,穆大太太才觉得头痛不已。
一时间,穆侯府各房都安静下来,太太们纷纷猜测倒是是谁对沐雪下了手。
小姐们见太太没有将自己的丫鬟和嬷嬷要回来,十分不解,太太如今哪儿有心思去关心哪些作死的丫鬟和嬷嬷啊,只巴不得这件事不要与自己牵扯上才好。
无奈小姐们娇生惯养的,非要问个所以然。
“小婶婶不像是那般不讲理的人,为何就要扣了我们的丫鬟和嬷嬷啊?”
太太实在给缠的没法,就把事情给小姐们说了,吓得小姐们几日都睡不安稳,再不敢提此事。
穆大太太一身狼狈的回去,正巧温御医在大房给穆大爷换药,屋里除了穆楚辉、温御医,便是一个穆楚辉的心腹小厮。
穆侯爷和穆楚辉受伤的事儿一直瞒着,对外只说天寒喝多了冷酒,邪气入体,病了。连大太太和侯夫人都不知道真相。
上午,穆楚寒去找了穆侯爷,谈的很不愉快,俨然已经捅破了纸,成了不死不休的仇人。
穆侯爷面对胆敢对他下手的小儿子,痛心疾首,同时又惧怕他,因为穆楚寒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