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少年嘻嘻哈哈笑起来,又有人说:
“这小子长成这样,不如咱现在就扒了他裤子,看看是不是和咱长得不同?”
“好啊好啊。”
说着几个少年就伸手,却被秦月树一一无情的打掉。
“秦兄,你这是作甚?”年纪最小那个公子捧着自己被打痛的手嘟嚷。
秦月树沉下脸,看着嬉皮笑脸的几人,大喝一声:“都给我滚出去!”
“干嘛生气啊?”秦月树突然变脸,将几个少年都弄懵了。
“还不出去!”秦月树又吼一声,几人才推推嚷嚷的出去。
秦月树低头看昏迷着的沐雪,脑中回忆起傍晚在枫树林,偷听到她在那个玄衣男人怀中发出的娇喘,又见她男生女相,实在长的漂亮,鬼使神差的凑过去,想亲一亲她水润的唇瓣。
心砰砰砰直跳,似乎要跳出来,就在要两人嘴唇要碰到的时候,秦月树猛的甩甩脑袋,深吸一口气直起身来。
他真是的疯了不成,竟然差点偷吻了一个小子,呸呸呸!
秦月树赶紧拿起桌上的冷茶灌了半壶,再回头看手脚被绑着乖巧的沐雪,还是觉得心跳的厉害。
真是见鬼了!昨天还觉得这小子看起来碍眼的很,恨不得揍他个满地找牙,也不知怎么了,今儿再看他,脑子里总是浮现出他被男人按着强吻的景象,还有他那该死的弄得人心里痒酥酥的娇喘声。
秦月树反复试了几次,还是不能接受两个男人亲吻这种事。郁闷的坐在桌子旁边,看着放在木榻上昏迷的沐雪,一时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被秦月树赶出来的几个公子哥儿,还以为秦月树要怎样残暴的捉弄沐雪,不想屋里却半天没有声响,直到书童说可以去厨房端饭了,才上前去敲门。
秦月树把门打开,几人进来,看沐雪还好好子的躺在木榻上,连姿势都没变过,便疑惑的问:
“秦兄,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倒把兄弟几个弄糊涂了?”
“难道是看他长的好,不忍心下手?”
秦月树闷闷不语。
却说沐雪去了枫树林,到了晚饭时间还没回来,明路便有些着急,偷偷跟红湖说了,红湖一听是穆楚寒找了来,沐雪跟他在一起,却不怎么担心:
“别胡思乱想,娘子和九爷在一块儿,能出什么事!再等等吧!”
等到雨竹和珠儿去书院的厨房提了饭菜回来,院子里点上了灯,还是不见沐雪回来,珠儿便着急了。
“九爷到底把娘子带到哪儿去了?再不回来饭菜都该凉了!怎么也该让青烟来说一声吧!”
红湖和雨竹听到珠儿的抱怨,心里也有一丝着急了,找来明路说:“你偷偷去四处看看,我和珠儿妹妹去明哥儿那儿瞧瞧去。”
几人兵分两路偷偷去寻沐雪,掌灯时分琼州知府府里刚摆上饭,穆楚潇和他夫人正用着,却是一匹黑马飞奔而来,停在了府前。
守门的人见来人剑眉星目,气度不凡,身边的小厮上来就给了他一块玉,让他拿去给他们家知府老爷。那玉一入手温暖润滑,不是凡品,守门人不敢托大,感觉传话进去。
等到那块玉由丫鬟传到穆楚潇手里,穆楚潇在灯光下看了一眼,便认出是老夫人当年赐给穆楚寒的,这可不是普通的玉,普天之下统共就只有两块,一块先皇赏给了旧太子,另一块便是老夫人求了来赏给穆楚寒的。
穆楚潇拿着手中的玉,变了脸色:“快把人请进来。”
“是谁呀?”知府夫人擦了擦嘴,好奇的问。
穆楚潇心中大骇,挥手让伺候的丫鬟全下去:“夫人,你也进去吧!”
“不吃饭了?来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值当你连饭都不吃了!”
“闭嘴!”穆楚潇心中惊风骇浪,站起来把他贴身小厮招来,让他出去把来人直接迎到书房去。
穆楚潇在书房坐着,端了杯茶喝,却发现手有些发抖,等到门吱嘎一声打开,见一个挺拔俊逸非凡的年轻男子进门来,果然是他们穆家老九穆楚寒。
穆楚潇咬牙切齿,把茶杯狠跺在桌子上,站起身来,压低声音厉声道:
“穆楚寒,你不要命了,你要死也别拉着我!”
“皇帝的圣旨你拿来当儿戏吗?说了不让你出金陵,你怎么跑到琼州来了?居然还敢直接跑来我知州府!”
“你说说,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你是不是疯了?啊?”
穆楚寒勾起嘴角,邪魅一笑,毫不在意他三哥穆楚潇的暴跳如雷,走过去坐在屋中主位上,淡淡的说:
“三哥在气什么?我要死当然是要拉着穆家所有人一起去死!如此,在地底下才不孤单寂寞呢!”
“你。”穆楚潇指着穆楚寒气的浑身发抖。
“大逆不道!当初爹和老夫人就不该为你求情,让你这个谋逆的罪人死了干净!”
穆楚寒笑了一声:“都是同根兄弟,三哥怎得这般无情呐!祖母说的没错,三哥心里可是怨恨着我母亲,巴不得我快点去死啊?”
“闭嘴!”穆楚潇哪儿还有往日的官威,脸上肌肉气的发抖,还是忍不住再次提醒面前这不知死活的穆家老九:
“你三姐刚生了皇子,左相家的皇后咄咄逼人,皇子能不能养大还是未知数。皇帝又有意把大哥调离领侍卫内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