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很久之后,尤妮丝才从树下跳下。
她走到了之前阿罗坐了一天的地方,轻轻摸了摸那朵曾被他触过的花瓣,她还能嗅到这里参与的阿罗鲜血的味道,那味道钻入她的鼻腔,从她坚硬的皮肤缝隙里沁入她的四肢百骸,那股饥渴感又涌上喉头,抚摸花瓣的手转而扼住自己的喉咙,她咬着牙,发出一声闷哼。
第二天早晨下着绵绵小雨,山上泛着薄薄的雾气,尤妮丝本以为阿罗不会再来,却在生出这个想法的第二秒,就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鲜血的味道。
她坐在树上,看见阿罗沿着昨天的路又走上了山来,他没有打伞,垂至肩上的黑发已经湿透,发梢还在往下滴着水,小雨将他的脸色拍得苍白,他只是随意抹去汇聚在下巴上的水珠,然后便在昨天的那株野玫瑰前站定。
他在昨天那身双腰带式希顿的外面穿了一件红色的卡利密斯斗篷,右臂□□,手臂衬着斗篷上的红色,更显苍白。
他仍旧是沉默的,垂着眼帘,看不清楚表情。
而尤妮丝也是静静地看着他,忍耐着喉咙中翻滚的饥渴感。
好在阿罗这次并没有待多久,就有两个王宫侍卫急匆匆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