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宁咬咬牙,拿了钥匙,开了门。
“进去!”
她要开灯,纪清和却拉下她的手,径直走进去,掀开了画架上的遮布。
黑暗里,一个眉眼含笑的女人浮现出来,和何宁一模一样。
何宁握紧拳头,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三少既然知道,那晚为什么不明说?”
“说什么?说这实际上是一幅荧光画?”纪清和开了灯,“说了,你怎么整这么一出?”原来他也不知道,何宁走后,他多次一个人在这待着,从白天到天黑,他也惊到了,以为何宁回来了,可事实上是一幅画,让他失望不已。
“这么说,我该感激三少了?”
纪清和看着这间屋子,伸手掀开琴盖,修长的手轻轻在黑白琴键上轻按着,他弹得是安魂曲,缓慢中带点悲伤,“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想打就打呗!连女人都打,垃圾!
“知道什么叫纤尘不染吗?”纪清和笑,“你不懂,因为你不是何宁。何宁的干净和真,你永远都不会明白。这是我太太的画室和琴房,我不允许任何人来玷污它,我太太是什么样的人,除了我,没有人可以评判。别以为你什么都可以逃过我的眼,我不说是因为你还有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