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长安的表情并没有因徐维则的发难而有所变化,他想了想,说:“那我就申请调到这边。”
傅毓宁不由抬起头,看他一眼,他回以一个让她放心的眼神。
“那我要是不同意的是你这个人呢?”
“理由。”顾长安问。
“年龄是一方面,主要是我和宁宁的妈妈都不了解你的为人,怎么能放心将宁宁交给你?”
顾长安认真想了想这个问题,微微一笑:“您其实没必要担心这个。宁宁还小,还在读书,离她毕业还有一段时间。您可利用这段时间慢慢了解我的为人,如果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任您处置。不仅现在是这样,以后结婚了也是如此。至于年龄——”他顿了顿,看着傅毓宁说,“那就没办法了,只要宁宁不介意就好。”
傅毓宁不敢看他,脸颊憋得通红。
徐维则在心里暗叹了声女儿的不争气,也不打算再问顾长安什么。他是看出来了,这个年轻人是有备而来,而且段位很高。好在,也不用急于这一时。
当晚,送走顾长安之后,徐家夫妇两人躺在床上有些发愁。
徐维则悠悠地感叹了句:“没想到顾长安是这样一个人物。”
夫妇两人撞破这一事实纯属偶然。那天傅绘清趁傅毓宁不在家住的时候来了个大扫除,将她的床单被罩都洗了,被子和褥子也都拿出去晒,只剩下床板的时候,自然就看见压在那里的一封信和汇款单。瞧汇款单瞧不出来个什么名堂,可一看信傅绘清才知道是大事不好了,当即把徐维则叫了过来。夫妇两人商议后决定不动声色,等傅毓宁回家再彻底问个明白。无奈,他们家这小丫头见躲不过,直接交代了,说是她谈的对象,但什么事也没发生。之后就什么也不肯再说,之前写过的信死活不肯拿出来给他们看,单看这一封信又没什么太出格的地方,让他们想发火训斥她都不行。就这么僵持着的时候,顾长安来了。
在他们夫妇二人看来,顾长安来得正好,说明他至少是一个肯负责的人。但同时也犯难了,因为从他们心底里觉得,女儿谈的肯定是一个跟她岁数差不多,不太成熟的毛头小子一个,从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傅绘清笑了笑:“你也别光想着为难他了,我瞧他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拿捏住的人。”
“是啊。”徐维则长出一口气,“毕竟年纪和阅历在那儿摆着,是个聪明人。”换作一般的年轻人,在这种情况下能不紧张地应对都不容易,说的话也大致都是一些发誓保证类的空话,让人听了心里也没底。可顾长安不是,每句话看似说的随意,但都确实是深思熟虑过的。就比方说要调到西宁来这句话,他如果真不答应宁宁去b市的话,他为了娶宁宁恐怕真有办法调过来。只是,他让他调过来干吗?
“其实我后来细细一想,这也不是件坏事。”傅绘清突然说。
徐维则来了兴致:“怎么说?”
“b市离咱们老家不远,宁宁嫁给他,不仅离开西宁了,回老家也方便。”傅绘清说完,见丈夫长久地没有说话,便问他的意思。
徐维则确有这一层的考虑,不过是以顾长安忠实可靠为前提。否则再怎么样,他也不会靠嫁人来为女儿离开西宁铺路,这就本末倒置了。他想了想,说:“再看看吧,在哪儿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宁宁的幸福,这才是一辈子的事。”
在徐家夫妻两人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傅毓宁反倒轻松下来了,充当临时导游,带顾长安逛遍了西宁,还去了一趟她就读的学校,旁听了一节课,认识了她宿舍的其他的女生。看到她们跟她最初的时候一样,都不敢在顾长安面前说话,傅毓宁乐了。
“原来,我最初见到你的时候是这样啊。”傅毓宁一边啃排骨一边感叹。
顾长安坐她对面看着她,时不时递过去一张纸巾让她擦嘴。看着她两颊塞满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现在是比之前强点了,在我面前都顾不上美了。”
“我现在这样不好看吗?”傅毓宁睁圆眼睛瞪着他。
顾长安只微笑,不说话。她在他心里已经不是以好看与否来评论了,二十岁的小姑娘,巴掌大的小脸,薄薄的刘海下明亮灵动的眼睛,乌黑飞扬的长发,一举一动都让他着迷,哪里还会有不好看?现如今他看她,想得更多的是以后。
吃过晚饭,顾长安送傅毓宁回家。这两天虽说是傅毓宁带着他玩,却是他天天准时将她送回家,唯一不同的是前两天徐家夫妇两人都避而不见,今晚却将他叫了进去,徐维则有话对他说。为防女儿偷听,傅绘清一早就将她赶去睡觉了,徐维则跟他是在小书房里谈。
“小顾,我已经找人了解过你了。”徐维则开门见山道,“我也不怕你知道了有什么想法,我早说过,宁宁是我的女儿,我必须要为她着想。”
顾长安正襟危坐,表示理解。
徐维则倒有些说不出口了,他斟酌了下,才说:“你——确实很优秀,作风也端正,没什么男女问题。可对我们来说,嫁女儿算不得一件小事,纵使你这好那好,我们还是不能完全放下心来,还是担心宁宁跟了你会受委屈。”
顾长安点了点头:“我明白您的意思。”
“你不明白,你要想明白还早着呢。”徐维则笑,“这种担心,可不是只针对你,无论宁宁选择了谁,我们做父母都是会操这份心。不过——”话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