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拿两小红袋,还显得挺喜庆。
这婚姻登记处不大,看着就是个街道居委会旁边的小厅,也没有电子摇号那种洋气的东西。
几个看破红尘的工作人员端坐其中,一副“我不入地狱谁爱如谁入”的架势,气质很是忧郁动人。
沈寒山觉得这种气质能理解,毕竟结婚领证这种工作太过伟大。
特别是对于自己这样牲口来说,简直就是如同社会维/稳的工种。
就像犯罪分子认罪画了压,屠宰厂的死猪检疫合格盖了章,大家都知道这么个流程,但没人相信,必须得有一张纸来证明——证明他的确已经被某位神仙就地正/法,不再为祸人间。
那个接待的大妈长得挺喜庆。
右边嘴角一颗媒婆痣,一进门就笑着喊:“来结婚啊,先排队填了表在那儿蹲好。”
沈寒山挑挑眉毛,偏头问身旁站着的林晨:“这口气,怎么跟‘新来的犯人啊,穿好衣服站墙角’那么像?”
林晨面无表情地回答:“因为这些大妈聪慧机智,一眼就看出了婚姻即是坟墓的本质。”
沈寒山“啧”了一声翻个白眼,他此时觉得林晨这厮看着虽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