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面上有点小委屈。
青兮看着他这番表情,又气又想笑,憋着也不理他。
就在这时,本是人烟稀少的街角,赫然出现了七八个人,都是身形魁梧的壮汉。
他们是从街角的东南两侧一齐走过来,面上凶神恶煞,有些唬人。
青兮叹了口气,想明白了,这八成是一路上某些人见他出手阔绰,想来敲诈一笔。
真是为难啊。
云凉将剑放到青兮的怀中,又将还剩三颗的糖葫芦塞到青兮的手中,说:“帮我拿好,如果可以的话,别偷吃我的糖葫芦。”
这几人为首的正是那耍猴儿的卖艺人。
“这位贵气的公子,您看兄弟们在道上混也不容易,咱们有话直说,把身上的钱都拿出来,我就放您走,哦对,还有您身边这位美丽的夫人。”
云凉没有说话,抱着手臂站在她的身侧。
青兮还蹲在地上,她两只手各握着一只糖葫芦,怀中抱着长剑,脸色还是有些青白。
“你这人,他方才赏你的那颗珍珠足够你一生过活了,可惜你贪得无厌。”青兮说完,偏头咬下一颗山楂,慢慢嚼着。
“小娘子口气不小。”耍猴的语气变得猥琐,“小娘子这般模样……真是令人……”
云凉倏然身形一动,再闪回来时,那耍猴之人的下巴已经脱臼了,他没有机会继续说下去了。
“放肆。”
众人一见头领被打,大喝一声,一拥而上。
别说是几个小混混了,再多的人也奈何不了。云凉轻而易举打倒了他们。
再回头看向青兮,她手中拿着两根空的竹签,正在笑着舔下唇。
云凉莫名脸上一红,磕磕巴巴地说:“青……青儿,你怎地将我那只也吃了?”
青兮摸了摸小腹,说:“这孩子也想吃半个,我就替他吃了,不成么?”
“成成成,别说吃糖葫芦了,就是吃我也行。”
“不正经。”
云凉接过竹签,背好剑,扶起她,二人向前走去。
云凉侧目看了那耍猴的人一眼,见他正缩在地上抱着小腹来回翻滚,手腕利落一抖,一根竹签急速飞了出去。
那耍猴的惨叫一声,竟是被竹签扎穿了喉咙。
“什么声音?”青兮回头去看。
云凉拉着她快走几步,说:“没事,那些人乱叫而已,不看他们了,我们走吧。”
时值正午,二人来到客栈吃饭。
青兮刚迈进客栈的大门,倏然泛起一阵恶心,也吃不下了。
“吃不下饭的话?还吃糖葫芦吗?”云凉的脸上难得露出不知所措。
青兮摇摇头,顺势坐在街边,说:“我觉得这孩子好像长大了?”
“很平常啊,孩子活着当然是要长大的。”
“可是之前喝的药……”
敢情青兮将昨晚喝的药当成滑胎药了。
“青儿,昨晚的药只是一碗安胎药,孩子受魔气影响折磨你腹痛难忍,喝下药便不痛了,怎么?现在还痛吗?”
青兮垂下眼,原来是误会了他。自从下了山便一直说气话气他这孩子不是他的,又怎么会不是他的呢。
本来今生不想再见他,可是现在见到,心又软了几分。
云凉买了些干粮,背着走不动路的青兮向城外走去,走到城外时,天色渐晚,正好看到落日。
“走累了,不走了。”
青兮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云凉摸了摸脑袋,白天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又不高兴了,不成,要好好哄哄才是。
“青儿。”
“不在。”
“青儿?”
“我不是青儿!我叫青兮!”
云凉这下明白是因为什么了,他自行躺在她的腿上,见她没有推开,心中大悦。
“那便叫阿兮好了,那日我身受重伤,仙门一举来犯,当时我正在冰室中闭关疗伤。我一边抱着青儿一边找你,可最后只找到了玉笛。”
青兮话中带怒,“不必说那么多,就说当时,你从我身边路过,但全然不理我,你真的认真找我了吗?”
云凉垂下眼眸,说:“对不住,这是我的错,我会补偿你的。”
“你就不能多解释几句吗?!”青兮声音陡然高了几分。
云凉不善于解释这些,当时他被青兮所伤,功力只剩两成,事出紧急,人群散乱,他不能及时视物,这才与她错过。
“我会用接下来的一生解释。”云凉倏然坐起,他揽过她,紧紧地抱着。
青兮不想多纠缠,只是小狐狸的话总是在她的脑中回荡。这一抱,她的心又软了几分,过了半晌,才挣扎着说:“放开我,压到孩子了。”
“这么说,你原谅我了?”
青兮垂下头,说:“不是原谅你,是看你还有什么把戏,索性我也无处可去,就混在你身边白吃白喝。”她对于首阳山众人,已然绝望透顶。
“那就好那就好,给我机会就好。”
青兮还是放不下心中那个结,思忖了半晌,问道:“你到底是不是把我当做青骨的替身?”
云凉十分严肃地说:“不是,你与她不是同一人,青儿是恨我,我一直都知道。但是现在说不清楚,事实上我也未太懂其中的道理,阿兮,给我点时间,我会同你说明白的。”
“那我之前中的什么毒?还有青骨之前中的毒?”
“并不是同一样毒。你身上的毒无药可解,只能用吸血花吸走你身上的毒,你同花醉种了三日的花都不是白种的,那花不会留下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