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默知道,那两个人其实都是冷奕瑶的舅舅,但,陆琛是个傻的,明知道血缘的羁绊,不可能为之,偏偏还弥足深陷,另一个m……
赫默的目光沉了沉。
这人的心性极为冷静。即便背负着“私生子”这样不光彩的出生,但不得不说,能力超群,光看他能不动声色地将冰域族那群残部全部收服,他的本事就绝不是常人。虽然冷奕瑶也解释过,和m并没有太多的牵扯,但每次想到这人当初在d城的深夜将她留在那间小小的咖啡馆,甚至来了帝都之后,和她一起在观景餐厅吃饭喝酒,还一起度假去邻国,他的心情就不爽得很。
弗雷虽然低着头,但明显能够感觉到沙发上,某位男性的气压超低,于是,眼底精光一闪,绝口不提他对m在皇宫中势力的好奇,低头,便要走。
“等等。”赫默却忽然叫住他。
弗雷一顿,抬头,等着指示。
赫默却拉了拉她的手:“不是说你们班还有一位借读生,要不要也一起查?”他记得,她刚刚好像是说两个人来着。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冷奕瑶就想到自己刚刚白白送上门,被某人占了便宜。
就赫默这样的恨不得对她二十四小时荷尔蒙全开,安澜那样的人会是她情敌?
呵呵,她觉得她今天是脑子抽了,才会有这种想法。
把藴莱的姐姐交给弗雷去查,查出来暗恋赫默,是他的死忠粉,呵呵,某人立马要以为她在狂喝醋,到时候借机又来事。查出来不是他的暗恋者,再牵扯到别的什么男人,怕是他就要立马化身吃醋狂人。正反都没好处,查什么查?
冷奕瑶摆了摆手,“没什么,就这一个人,尽快查出来。”
弗雷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听说,恋爱中的女人都有点小性格,于是,笑笑,挥手让弗雷下去了。
刚刚和赫默闹了一场,冷奕瑶后背都湿了一半,于是起身,准备回房洗澡,倒是忽然想起一件事:“晨丰贺这人,我记得好像是你之前的近卫官?”
上次在皇室晚宴上,冷奕媃设计陷害她和一个“醉鬼”同处一室,谁知道聪明反被聪明误,踢到铁板,竟然不知道那个“醉鬼”就是晨丰贺,于是一败涂地。算起来,她和晨丰贺也许久没见了。这次,他让晨芝梵作为她的侍卫官参加联盟国竞赛,究竟是什么打算?
赫默没想到她忽然会提到晨丰贺,沉吟了一会,才缓缓道:“我一共三名最亲近的侍卫官,三个你都见过。一个是埃文斯,当年阴差阳错全族被人栽赃陷害,他为了报仇,所以跟随我从军建功。一个是现在的弗雷,年纪最小,却是最小的时候跟着我。他们两个都出生普通平民家庭,唯有晨丰贺例外。”他顿了顿,像是回想了一下当年的过往:“晨丰贺的家族是帝都的老牌名门,不过他年轻时执拗傲慢,和家族关系一般。当时,他家族支持腐朽的军界,他看不过去,离家出走,机缘巧合之下来到我的阵营,后来成了我的近卫官,一路从边疆打到帝都。”
冷奕瑶诧异地挑了挑眉,知道他当年的崛起写出来几乎可以当成一部传奇,在他自己嘴里却是这么三言两语地就接了过去,一时间倒觉得好玩。
“等我正式掌控了军界,在帝都立稳脚跟,就问他想要什么?”军人,向来lùn_gōng行赏,他从来不吝于对有功之人的奖励。
“他说要荣归故里?”冷奕瑶忍不住轻笑。既然出生名门,自然对名誉更为看重。和埃文斯明明成为“北方秘境”白泽的掌权人,却置之不理,只身出国潜伏不同,这位晨丰贺显然更看重功成名就。
赫默点了点头,微微一笑:“他说,要让家族所有人都要仰视他,为当年对他的嗤之以鼻后悔。我自然同意。”
对待功臣,就要有震撼人心的奖励,才能激励更多的人奋不顾身地往上攀爬。更何况,晨丰贺的确有这个价值。
哪怕是近卫官,他表现出来的掌控力、驾驭力以及军事能力,都足矣令常人望尘莫及。
更何况,他军营里,除了苦出生,也的确需要树立这样的名门标杆,才能让更多的人才为他所用。
所以,在最开始,他就决定,将晨丰贺定位北方大区的负责人。一方面,全了他的所有抱负,另一方面,也是放在眼皮子底下,万一出了任何状况,也能立刻反应。
索性,从目前来看,晨丰贺都没有让他失望过。
冷奕瑶听完,却有点想要两眼望天,想不到,那位晨丰贺竟然也有这么中二的时候。还让全家为当年对他的嗤之以鼻后悔。他怎么不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怎么忽然谈到他?”赫默有点搞不懂,冷奕瑶今天在圣德高中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
“他有个外甥在我们班,你知道吧?”冷奕瑶反问一句。
赫默想了一下,倒是点了点头:“那个晨芝梵?”
“嗯。”冷奕瑶应了一声,表情若有所思:“晨丰贺想让他当我的侍卫官,来参加这次的竞技赛。”
冷奕瑶发现,这一次,赫默侧头沉思的时间比较长。良久,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不管只是单纯地照顾外甥,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会帮她顺手查查。
冷奕瑶无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