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也非寻常,在不曾全然了解他之前,尚不可多加接触。”
凤瑶神色微动,低沉而道:“东临苍虽不可小觑,但也不可得罪。再者,本宫有事,也要对他旁敲侧击的问出来。”
王能眉头仍是紧皱,全然不曾将凤瑶这话听入耳里,反倒是面上的担忧之色越发浓烈,眼见凤瑶足下又欲上前,他当即快步往上,挡在了凤瑶面前。
凤瑶眼角一挑,王能神色则越发紧烈,“长公主虽要对那东临公子旁敲侧击的问话,但那人也是圆滑之人,定不容易问出来。再者,万一那东临公子与楼兰安义侯心思一致,长公主此番过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他刚毅的嗓音极是厚重,劝慰十足,面上的担忧之意也全然不曾掩饰。
凤瑶并未立即言话,目光在王能面上扫视一圈,而后便极是幽远的落在了前方道路尽头,“东临苍若要对本宫不利,早会下手,何须等到此际专程约本宫过去再下手。再者,东临苍武功无疑在你与本宫之上,便是他当真要对你与本宫二人不利,便是本宫此番不过去,他定也有本事杀得你我。”
这话一落,不再多言,仅是稍稍抬步,绕开王能便缓缓往前。
“有些事,既是躲不过,还不如迎面而上。再者,比起那安义侯来,本宫更觉那东临苍,不会对本宫不利。”
眼见凤瑶坚持,王能面色发紧,却终归是无话可说,仅得强行收敛心绪缓步跟上。
东临苍所住的院子,亦如他这个人一般,清雅卓绝,风华悠然。院子里,小桥流水,假山水榭,一应俱全,甚至于,院子中还有不少花木,色泽并非浓艳,反倒是清雅淡然,给人一种水色柔和之意。
东临苍并未领凤瑶入得主殿,仅是带着她在主殿前得亭子坐定。
这亭子,紫色的纱幔纷飞,亭外周遭则浅花萦绕,着实是浪漫别致。
“东临公子所住的院子,倒是清雅。”凤瑶朝周遭扫了几圈,低沉淡漠而道。
东临苍满身端然的与她隔桌而坐,轻笑一声,却是并未言话,修长的指尖则亲自为凤瑶沏了杯热茶,随即递到了凤瑶面前。
那茶盏乃青花瓷,上方花纹也极是雅致,此际,有茶水的热气自茶盏盖子的圆孔处冒出,虽是仅有几缕热气,但却是茶香扑鼻,沁人心脾。
这茶,无疑是好茶。
她虽不太懂茶,但闻得着醇厚雅然的香味,也觉这茶并非凡品。
“不过是随意分得的院子罢了,的确有几分雅致,但终归,不是自己的,呵。”正这时,东临苍平缓温柔的回了话,说着,嗓音稍稍一挑,“这是在下从大英带来的新茶,长公主尝尝,味道可好。”
凤瑶也未拒绝,举着茶盏便浅饮一口,待得放下茶盏并再度抬眸朝他望去时,则见他正静静凝她,满面笑容,似是朗然随和的待她回话。
“茶味浓香恬淡,的确甚好。”她默了片刻,随意应付了句。
东临苍则眼角微挑,突然笑了,“看来,长公主果然不太会品茶。”
凤瑶微怔,淡漠观他。
他逐渐抬手,再度为凤瑶的茶盏内满上了热水,继续道:“这茶,虽茶香浓郁,但味道却稍稍有涩。而这涩味,若非细品,并不难品尝得出,亦如长公主这般牛饮,想来自也是品不出来的。”
牛饮?
这二字入耳,凤瑶眼角一挑,神色也沉了半许。
牛饮这二字着实称不得好,再见东临苍那满面笑容的模样,无疑是在或多或少的调侃她。
“本宫的确不懂茶,看来倒是浪费东临公子新茶了。”凤瑶也未恼,待默了片刻,便低沉无波的出了声,说着,嗓音稍稍一挑,继续道:“东临公子此番邀本宫前来,不会仅为让本宫尝尝你茶水吧?倘若当真如此,倒也无趣了些。”
“此番邀长公主过来,的确只为让长公主尝尝我大英新茶,但既是长公主并非懂茶,如此说来,品茶对长公主来说自也无聊了些。是以,若长公主不弃的话,不若,你与在下对弈几局如何?反正此际闲来无事,也全让对弈来消磨消磨时辰,长公主意下如何?”
凤瑶瞳孔一缩,自也未有拒绝之意。
她虽棋术并非精妙,但尚且还能应付几局。只不过,此番来这东临苍这里的目的便并非要安然消遣,而是为了委婉套他嘴里的话,如此,虽为对弈,但自然得有条件不是?
说来,虽如这东临苍说的一样,有些事,提前知晓与后来知晓虽是并无太大分别,但她姑苏凤瑶恰恰是个不喜等待之人,既是东临苍这厮知晓一些内情,她姑苏凤瑶,又如何能当真忍住,不去对那些所谓的真相与事实探听分毫。
思绪至此,她面色也逐渐幽远半许,却是并未立即言话。
东临苍温润柔和的凝她,再度问了句,“长公主对那对弈之事,意下如何?”
凤瑶这才按捺心绪,低沉而道:“对弈虽可,但奖赏之罚,倒也仍旧无趣了些。”
东临苍倒是不曾料到凤瑶会突然这般说,他眼角猝不及防的挑了半许,但待全然反应过来后,便勾唇笑了,“长公主欲奖赏什么,罚什么?”
凤瑶心底早有主意,淡道:“简单。若本宫赢东临公子一局,东临公子便认真回本宫一个问题,不得委婉甚至应付的回答。但若本宫输了,自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