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氏的一对姊妹花年纪尚小,大约还未沾染上母亲踩低捧高的习气,两人并肩坐在下首的玫瑰椅中,娴静地拈着帕子,静静听老夫人说话。
两姐妹妆容一致,一着樱花粉、一着玉簪白的襦裙,都是掐牙琵琶扣的对襟纱衫,耳上佩着楚朝晖赐的坠子,发上又簪着慕容薇赏的钗钏,也算明艳动人。
老夫人慈爱开怀,吩咐人将新蒸的百盒糕放在她二人面前:“这一对姑娘生得秀气,可真叫人羡慕。往常老婆子常夸亦纤漂亮,如今细瞧瞧,可被她表妹们比了下去。”
夸着自己娘家的表妹,便是往自己脸上贴金。粘亦纤心花怒放,立在老夫人身旁,故做不依的笑道:“祖母往日最疼孙媳妇,今日竟这般夸赞两位表妹,亦纤这心里酸得难受。”
当母亲的都爱听别人夸自己的闺女,粘氏虽知老夫人是应酬的话语,还是喜得眉开眼笑,先去指责侄女道:“都是往常太过溺爱,老夫人面前讲话这般没有规矩”,又指着女儿道:“小孩子家家,不过文静些,这也是老夫人抬爱”。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