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吓得摇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害怕得嗷嗷直叫,“你们……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如果要钱,等我们老大回来,他会给你的……”
聂然轻蔑一笑,“连出海的资格都没有,还想让你们大哥用钱来赎你们?”
被戳穿了后,那人的脸色一阵青白。
他们这几个人大哥确实并不看中,所以才把他们哥儿几个留在这里。
刚才说什么让大哥来赎人也不过是拖延的计策而已。
没想到这姑娘眼毒的很,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想法。
眼看着躲不过去了,他只能妥协着道:“你……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想问问,你家老大什么时候回来。”
“你们找我们老大干什么?难道……你们要害老大?”那海盗想到这里后神色一变,梗着脖子就道:“不,我不知道!有种的就杀死我好了!”
他嘴巴闭紧,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让聂然嘴角微抽了几下。
虽然他是说对了,但总有种不经大脑思考随口说说的感觉。
“杀你?太便宜你了。”随后,她转头对着不远处看着的伊舍说道:“伊舍,你前两天不是和我说,在后山找到一株剧毒无比的药草,想找人实验实验么。”
被突然点了名的伊舍错愕地指了指自己,随后恍然大悟地点头,“对,没……没错!”
“给他们人手一碗,试试药性。”
“什,什么?!”
那几个海盗瞬间傻了眼。
毒……毒草?实验?那他们岂不是变成白老鼠了!
当时,他们四个人脑海里的画面惊人的一致。
躺在地上,口吐鲜血,疼得全身抽搐,最终活生生的被疼死。
站在那里的伊舍连忙应答了下来,“好,我现在就去。”
那几个人海盗听到伊舍脆生生一口答应后,急忙摇头,“不,不,不,我们不要吃,不要吃!”
“你觉得现在由得了你么?”聂然把玩着手里的枪支,玩味儿的笑。
那几个人看到她恶魔一般的笑容后,心里只觉得一阵胆颤,“我……我……”
“还灌什么药,我要杀了他,杀了他!”突然,从小屋里冲出了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孩儿。
她手里拿着一把刀,眼神中充斥着怨毒,直直地冲向了那个海盗。
聂然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那女孩儿的手腕。
虽然说这些海盗死不足惜,死光了都无所谓,可杀第一个是震慑,第二个她是用来威吓来达到自己目的的,如果这第二个也杀掉的话,很容易激起这些海盗的血性。
到时候,可能就真的是鱼死网破,一点消息都拿不到了。
那女孩儿看到自己的刀还差一点就能捅进那海盗的心脏里,就被人制止,不由得怒声道:“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我做事,不喜欢有人在旁边插手。”聂然抓着她的手腕,眼底一片冷意。
她眼中的冰寒之色让那女孩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怒火也随之被浇灭了。
依安德看着聂然不善的脸色,又想到刚才那一枪,立刻当起了和事老,“小朵,你先别冲动,赶快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
他一边说一边冲着小朵的父母使眼色。
小朵的父母一收到族长的眼色,急忙跑了过来半拉半拽的将已经呆滞的女儿往屋里拖去。
“药来了,药来了!”这时候,伊舍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了四碗黑乎乎的药汤,味道极其的难闻和冲鼻。
那海盗好不容易从刀口下逃生出来,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就听到那一碗碗浓黑的汤汁摆放在了自己的面前,急中生智之下竟然也会挑拨离间了起来。
“依安德你别犯糊涂了,这些外人怎么可能帮你们,不过是想占领这里,到时候他们说不定会把你们杀光!你赶紧的,赶紧放了我们,这样我们还能帮你们!”
到现在为止他们还以为聂然这群人也是海盗,想要侵占这里,所以对着依安德一顿的劝说。
可惜,依安德度对此冷哼着道:“他们占领这里,只会更好!”
当兵的占领这里,那他们将来的生活就有保障了。
“什么?!”那海盗一听依安德居然心甘情愿的让他们占领这里,一度觉得这老头的脑袋肯定是坏了。
聂然对着身边的严怀宇说道:“灌下去。”
严怀宇立刻二话不说端起药碗就往那海盗嘴里送。
那海盗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求饶道:“别别别,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有话好说?那就是想要合作了。”聂然笑着看了其余的三个人,那三个人像小鸡啄米似地连连点头。
“好,那你们老大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那海盗看了看身边的几个人后,才说道:“三四天吧。”
聂然半蹲在他的面前,浑不在意地接过严怀宇手中的汤药,在他们面前吹了吹碗里的热气,“那到底是三天还是四天?”
她的动作在那四个人的眼里分明就是无声的威胁。
那海盗闻着那恶臭的汤药,当下一口说道:“四天。”
“那你和你们老大之间怎么联系?”聂然继续问道。
那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用眼神交流着,聂然也不阻止,就这么静静地等着。
最终那名海盗一顿的摇头,“不,不联系,全靠默契。”
聂然似乎早已知道他会是这个答案,轻轻地笑了起来,将药递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