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对景逸道,“抓住我的肩膀,将上身向后抬,下身压住不能动,抬到最大限度,听到骨头响即可。”
景逸目光晦暗不明,“我认为这样会弄伤你。”
“掌握力度就好。”祁语然真不担心开腰会开出人命。
“那我试试。”景逸走上前,俯下身用膝盖压住双腿不动,缓缓抬起她的肩膀,抬至几乎直角之时,两人脸贴的极近,然而她的关节还没有响。景逸粲然一笑,“这样吗?”他猛然施力,将她的上身向后拉几公分,浅浅的吻住她的双唇,蜻蜓点水般,继而她的腰部传来咔嚓三四声脆响,祁语然脑子轰然炸开了。
她不由自主的蹙起了眉,不止是因为疼痛,还因两人紧贴的唇瓣,距离近到失焦的俊脸。
景逸适时放开了对她的施压,眉间笑意不减,低低的俯下身,环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托起,温柔道,“弄疼你了吗?味道很甜。”
祁语然的脸红到了脖子根,虽说是自己先招惹的他,可他也不能趁人之危.....难道要指责他轻薄吗?可两日之后这人便是夫君了!她磕磕绊绊的推开他,“我,我要回去了。”
景逸没有阻拦,笑意越发深邃,目送着那纤弱身影在视线中消失。
祁语然回到闺房里,大口喘着气,心脏跳的厉害,不可抑的回忆起那仓皇的一吻。
思绪越来越乱,她不得已把脑中所有杂念清空,在床上静静的练起了瑜伽,慢慢进入冥想的境界。
祁语然在新的清晨睁开眼便恍惚想到,这是在将军府的最后一天了。
她还未曾拜访过几个兄弟姐妹,虽然自己在家中的地位稳步提升,但几个姐妹眼中的敌意,她是看的一清二楚的。想到日后或许不会再有交集,她就放弃了这个念头,无心去交好了。
临近中午之时,祁远派人送来凤霞华冠,是明天大婚的嫁衣,还有多到数不胜数的首饰,脂粉,绣花手帕,一律是喜庆鲜艳的大红色。
“宛儿,明日你可否愿意跟我走?”祁语然看着这些嫁妆,失神的问道。
“小姐去哪儿宛儿就去哪儿,宛儿一辈子追随小姐。”她扑通一声跪下。
“快起身,我想的通透了。钱财多少有何用,不如一份真心实意来的实在,宛儿,你是我唯一愿意相信和陪伴的人。”祁语然认真的直视她。
“宛儿不胜感激,誓死效忠小姐,可说来,景公子不也是您日后的陪伴么......”宛儿小声说道。
“他啊,他天性自由,不受束缚,现在看来是对我热情似火,可指不定哪天就变了,无论是谁,都不能靠一纸婚约栓得住的,我明白这个道理。只望到时候,陪在我身边的,至少还有你......”
☆、出嫁
她脑中思绪混乱交错,翻来覆去无法入睡,直至四五点天蒙蒙亮,才隐约有了睡意,终阖上了沉重的眼皮。
九月二十九这天清晨,她被丫鬟们从闺床上拖起,一通梳洗打扮,搽脂抹粉,穿金戴银。
腮红下手重的不忍直视,祁语然一把摁住翡翠作妖的手,“离谱了,蓝樱,拿湿手帕来。”
“小姐,您今天脸色不太好,翡翠这是想给您提升气色,新娘子的妆容可是喜庆为先啊。”翡翠委屈的嘟着嘴,小声说道。
祁语然盯着镜子里眼泡浮肿,眼圈乌黑,一脸丧气的自己,叹了口气,“昨晚没睡好。”
“小姐,您就依了我们吧,那满堂宾客可都要瞧着你呢,您要是提不起精气神儿,出了什么差错,会引起风言风语啊。”宛儿在一旁劝说。
“哦,你们化吧。”祁语然默默看着自己的脸如调色盘般大红大白的艺妓妆容,无力反驳。
外面登时嘈杂了起来,锣鼓和鞭炮声不绝于耳,宛儿喜道,“小姐,迎亲队伍来了。”
祁语然问,“我不戴红盖头吗?”
“大婚的流程是新郎来接新娘上轿,回到府中面对宾客和父母跪拜成亲,之后入洞房静等。”
“原来唯独缺少了红盖头这项事宜。”祁语然不得不承认,这朝代人民较开放。
祁远带着赵官家来了兰静庭,看到祁语然盛装的一刻,欣慰的笑了,一度哽咽的背过身去,轻声说道,“真美。”
“女儿有错,从未尽过应有的孝道,如今出嫁更是仓促之急,望爹好好保重身体,女儿在此跪拜您的生养之恩。”祁语然重重的跪下。
“起来罢,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不说伤感的话,爹只希望你平安幸福,与世无争的过日子。景逸那小子倘若敢欺负你了,回来跟爹说,不必平白无故的受气。”祁远正色道。
“多谢爹,女儿还有一个请求,此行我将只带走宛儿。其余的丫头都是聪明伶俐的好孩子,望爹能妥善安排,将她们赎身放行,如愿留在府中的,许她们衣食无忧。”
“好。”祁远点点头。
翡翠等几个丫头扑通扑通跪在地上,激动的泣不成声。且不说她们自打小就被买来干活服侍有钱人家,一辈子都挣不够赎身的钱,也从不敢想未来的事。没料想跟着的这位小姐人善良,处处为她们着想。
“吉时已到,我们出发吧。”祁远伸出手,她便自然的攀上他的手臂,一步步向兰静庭外走去。
将军府外已是人声鼎沸,府内大大小小的公子小姐及丫鬟们都赶来送行,无论他们是否是出于本心,祁语然看得一清二楚,那些眼神中分明都带着羡慕嫉妒。
想想倒也是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