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道:“我不涂,除非你原谅我。”
“是我管家无方,是我的错,哪里有原谅大王的道理。倒是大王肯原谅我,不休我,我便谢天谢地了。”萧氏垂着眼眸,她的话还是淡淡地,但有几分恼气在。
“你这性子太温了,每次我发火你连哄都不哄我,我有时候便真是吃味,觉得你心不在我这,不在乎我。”李恪撞了下萧氏的身子,让她别气了。
“我素日待大王如何,大王该看在眼里。不过性子使然,大王有火,我若再言,惹大王更生气,气坏了身子又是我不对,我也舍不得。”萧氏说罢,就红了脸,抓着李恪手里的那束花,凑到鼻子边闻了一下。
李恪瞧她花容娇羞,人比花更美,便忍不住抱她亲了一口。这些日子家中有客,加上查案,却是很久没有与萧氏温存,李恪便趁此时机,把该做的都做了。闹得萧氏香汗淋漓,腿软腰酸,没力气下床。
李恪随即搂着萧氏,在她肩头啃了一口,低声嘱咐她:“这事儿你真要好生处置,给那些贱奴警告。”
“是怪了,府里下人一直安分着,怎突然闹出这样的笑话。”萧氏叹道。
“所以才要严惩。”
……
至黄昏时,李明达一行人才从白兆山回来。
李恪和萧氏特意设宴迎了她。
李明达刚下马,还未进门的时候,就听到她三哥三嫂在里面你侬我侬。情话说得那叫一个甜,听得李明达都闹红了脸。
李明达进了门后,瞧二人并肩而站,一本正经的对自己笑,差点没缓过劲儿来。
随后房遗直、魏叔玉、狄仁杰等也都被叫了来,一遭宴请。
男人们一桌,谈天说地,倒都不是女人感兴趣的事。
李明达便凑到萧氏跟前,问她有没有查明缘故。
“查明缘故?”萧氏不解看李明达,“这犯了错的奴婢,自然是狠厉处罚,以儆效尤便罢了,还能如何查?难不成查他们到底何时生情,何时苟且在一起,这等腌臜事我连听都不愿听。”
“就是要查这些。”李明达拉着萧氏的胳膊,低声道,“嫂子难道就不觉奇怪?接连两桩,哪有这么多胆大的。再者府中还有客,他们为何偏偏非在这时候。”
再往深李明达就不好说了,毕竟她还是个未嫁人的女儿家。
“其实我也奇怪,怎么会这么巧。经你这么提醒,我也觉得却是该细查一下才是。”
萧氏在宴席之后,便立刻召来这两对在园中苟合的野鸳鸯,详询经过。果然如李明达所言,这里头竟有一丝巧合。两对男女之所以传情互相得见,皆是因为府中的一位美人邓美人的撮合。
这邓美人在府中算老人,先王妃杨氏在的时候,她便在了。后来萧氏作为继王妃嫁进王府,这邓美人就有些难压,总爱背地里给她找些小麻烦,在大王跟前告她的小状。
萧氏是个熟读诗书的淡雅女子,对于邓美人的一些小毛病,没过多计较。便是大王为她说道几句,萧氏也忍下了。
这些年,李恪越发认可萧氏的性子,与她夫妻情深,邓美人那边也自然就被冷落下来,无关紧要。萧氏却也未曾亏待她,该给的份例照给不误,从未找过她的麻烦。而今却没想到他有嫡妻的度量,以德报怨,这邓美人却敢造反上了。
这二名男奴都有些好色,在王府里家丁之中算小有名气。邓美人就总以一些类似修补院墙之类的借口,先后打发他们二人来做事。至于两名婢子便更容易使唤了,随便打发个借口让她们来,然后再让她们去给干活的男奴送水。一来二去,有男奴的主动戏言勾引,次数多了,俩丫鬟竟都有些招架不住。
至于为何这两对偏偏在家中有客的时候,非要冒险在园中苟且。萧氏也依照李明达的提醒,仔细询问了,竟有一处巧合,是邓美人给两对男女送的糕点。
“婢子和他第一次的时候,是他依命把一株桂花移栽到邓美人的后院,邓美人便打发我去给他送水,还有一盘点心。我们就一起吃了,之后他便拿话逗我,对我动手动脚,离开院一起往回走的时候,就出了事。”
劈柴的家奴道:“不知怎么回事,我吃完那点心就有些燥热,想不得别的,没忍住就……”
至此萧氏算是明白了,这就是邓美人搞得鬼。立刻命人拿下邓美人及其随侍,便先从其丫鬟着手问询,得了那点心加了合欢药的话后,便再审问邓美人。
邓美人倒想耍赖混过去,但萧氏岂能轻易放过。她身边的侍从已经全坦白认罪,她便也不得不认,道明自己是因为嫉妒萧氏,便想弄乱王府,闹得王爷没脸,最后迁怒于萧氏,认定萧氏没有管理宅子的能耐。
邓美人随后还承认,她撮合的不止这两对,尚还有四对未事发。
“见识短,唯恐府中不乱,于你却没任何好处。”萧氏气得叹一句。
“如何没好处,王妃不作为了,我便是后院里最该得用的一个。”
萧氏冷笑一声,懒得在与邓美人对言,只打发人去请李恪来亲自处置。
李恪正在与魏叔玉等人饮酒对诗,兴致正高。唯一美中不足便是房遗直,他还是没给他留脸面,喝了两杯酒后便托辞说身体不适,半路告辞了。
传话的人不敢扰了王爷的兴致,就在外等候,见散的差不多了,才忙来跟李恪回禀通奸的事被王妃破解了。
李恪本来喝得有些迷糊,听这话立刻精神了,匆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