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点心师傅怎么画都画不像,我只好来请你这个专业人士出马。”他说着,做了个拜托的姿势。
“我是画油画的,奶油画可不一定灵光。”
欧阳城转身就看到了那只巨幅蝴蝶,“呵——新作品吗?太漂亮了!”
他驻足在画架前啧啧赞叹,“艺术品真是让人叹为观止,一些颜色而已,居然能组成这么震撼的画面。诶?素素,你画画能画这么好,化妆应该也不赖吧,比如把我画成基努里维斯那样的——”
冉云素愕然,笑着对他说,“嗯……在你这块画布上画基努里维斯的话,好像还是有点难度。”
她随着他下楼,沿着蜿蜒小路拐了几拐,就来到欧阳城家的院子里。这更像是一条开辟在两个独栋之间的通幽曲径,估计是方便‘欧阳风组合’闲来无事暗通款曲的,比如凑一块儿打个游戏、算计个人什么的。若不是她亲身体会,大概也会以为这俩人都是弯的。
宽敞的客厅里像是在开蛋糕派对,实际上也就两个小孩和两个大人,冉云素随着欧阳城进门,沙发上翘腿玩手机的一位女士翩然起身,腿长一米二,身姿高挑,混血面孔,朝她投来一个友好的微笑。
“介绍一下,瑞贝卡苏,”他又转向微微愕然的冉云素,“冉云素,冉小姐。”
呵——真真是毫无芥蒂的家庭日哦,孩子他爹跟孩子他妈不是夫妻,俩人儿一块儿弄出两条人命来,却还能像老朋友似的坦然相对,各自精彩,绝对配得上诺贝尔和.平.奖了。
“素素阿姨,快来帮我们画变形金刚,我要画大黄蜂。”
“好呀,”冉云素乐得被两个小鬼头拉走解围,随着他们坐到餐桌旁,听他们叽叽喳喳地提要求,然后指着d上一个姿势炫酷的,“画这个怎么样?”
她小心翼翼地用一根牙签在涂了白奶油的蛋糕坯上打底稿,软糯的触感画起来相当有难度,倒是两个充满期待的小人儿看得十分认真安静。
“包子饺子,跟妈咪拜拜——”超模妈妈起身,“冉小姐,告辞——”
“我送你。”欧阳城帮她披上外套,尾随着出门去。
冉云素同那位一脸憨厚的蛋糕师傅对视了一眼,“……”什么意思,这俩熊孩子就丢给她了?
蛋糕师傅眼神漠然,尽心尽力地准备着耗材——海绵蛋糕坯,长桌上已经丢着几个画毁了的半成品。他的肢体语言充分表明,带孩子这事儿,与他无关。
*
一大俩小画得正起劲儿,烈风发来视频通话,“素素,在做什么?”
冉云素将手机竖在桌边,摄像头对准两只熊孩子,“我被欧阳抓了劳工,在帮他看孩子。”
烈风眉头紧蹙,“他是不想混了么?包子饺子,让你们爹地赶紧滚过来!”
俩小人儿头挨头挤在手机前面,兴冲冲地说,“风叔叔,爹地他没有办法滚过来,他出去送妈咪了。给你看看我们做的蛋糕。”
冉云素的手机被其中一只带馅儿食物的小脏手举起,贴着那一排做废的半成品低空滑行,她的一句小心还没出口,手机啪叽一声,脸朝下嵌进一只本来就面目全非的半成品里。
小人儿惊得吸了一口气,然后捂着嘴巴嗤嗤笑起来,笑声很快传染给另外一只带馅儿食物。
烈风的声音通过糊了奶油的扩音器传过来,浑浊不清,两个小家伙就笑得更凶了。
“刚刚你看到的是近在咫尺的奶油蛋糕,印象派裱花。”冉云素一边抽着纸巾擦拭自己的手机,一边给烈风解说。
“欧阳城这混蛋出去多久了?还没回来?”烈风怒意未消,“妈的这个不靠谱的指不定把人给送到哪张床上去了!”
冉云素朝他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指了指旁边的两个小家伙,“这还有未成年人呢,注意你的用词。”
她看见视频里的烈风操起手机拨电话,对着话筒喷威胁,“你赶紧给我滚回去看孩子,谁的人你都敢使唤。一刻钟之内我在视频里见不到你,我就截屏把你儿子发网上去,让你明天上头条。”
作者有话要说: 方总:我也是真心喜欢女主的,为啥把我写得这么遭人烦?
作者:{摊手}{无辜脸}康庄大道上总会有坑,这样吧,暂时领个盒饭去...
方总:......
☆、我知道我对你有多重要(四)
冉云素笑眯眯把脸凑近摄像头对着烈风看,“拍戏辛苦吗?你好像又瘦了……”她边通话,还得边顾着手上正在画的蛋糕,外加时不时回答两个小人儿的提问,一心多用。
“正好这两天借医院拍我重病的几场戏,导演说拍完了请我吃大餐。”言外之意,他这几天应该都是靠喝风活过来的,把一个好好的人折腾出一脸病容来,真不单是化妆师一个人的功劳。
冉云素在与欧阳城的视频通话里窥到过烈风工作时的投入状态,三九天都能一件背心去试戏,还有什么疯狂的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呢。
真是一个让人心疼的工种,他表面有多光鲜,背后就流了多少汗水,别人不懂,她也会懂。
“你是何苦来接这种戏呢,偏偏要跟自己过不去。”冉云素馋人似的将粘在指尖的一抹糖霜冲着摄像头晃了晃,然后嘬进嘴里,“那你究竟感受到你想感受的东西了吗?”
“当然感受到了……一点。”难得的谦逊。
“所以呢?”
“所以我知道我对你有多么重要。”
冉云素笑容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