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人群,我的心安定了许多,却仍然不敢睡,望着车外,手不自觉地放在肚子上。
“夫人,放心,小公子不会有事。”阿元安慰地说。
我回头看她,笑笑:“你怎知是小公子?”
阿元歪歪头:“不是小公子,小女君也好。”
说到孩子,我的心里有点温暖,可是又想到魏郯,心情黯淡下来。
“我怀孕的事,勿与外人说。”我对阿元道。
阿元的神色了然,道:“公羊公子呢?”
我沉默了一下:“也暂且不说。”
阿元点头。
吴璋动作很快,许是昨夜的火泄露秘密,他也不再按兵不动。走在路上,我们遇见好几拨赶往骐陵的兵卒,各处路上也有人设卡盘问。
我们的说法早已经想好,我们是从南边的芹乡避战祸而来,去东南的朱县投奔亲戚。公羊刿是家主,我是他的妇人,魏安是他的弟弟,阿元是他的妹妹,韦郊是他的表亲,只有黄叔不变,还是家中的老仆。
路上过了两个关卡都无碍,顺利到了罗县。
“这是你妇人?”盘问的军士看看我,问公羊刿。
“正是。”公羊刿神色自然。
军士又打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