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得了白玲的同意,我将九舅拉回了村里。在车上,白玲已经不再哭泣了,只是红肿着双眼,痴痴的盯姿,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像是一座雕像立在那里。我知道她的内心的悲伤,小时候经历的那种痛苦我刻骨铭心。
车缓缓地进了村,来到我的门前。周围已经聚了很多的人,叹息声一片,确实,在他们的眼中,春水村就出九舅这么一个大能人。
葬礼举行的很隆重,由村委出钱,成立一个制殡委员会,专门负责。我只是戴着大孝,以长子的身份跪在灵前,答谢来人的吊唁。杏儿已经通知到了,但赶不回来。
我跪在灵前,先前压抑着的情绪纷纷涌了出来。
九舅的死,对我的触动很大,武功并不是万能的,人的力量再强,毕竟无法与自然抗衡,如果我的功夫再厉害一点儿,能不能把九舅救活呢,答案是:不可能。
这可能就是无奈吧,这种无奈我小时候体会过,那种无力感激励着我拼命的练功,拼命的学习,拼命的充实自己,我以为自己已经很强大,能够抵抗上天强加到我头上的命运,现在我才发现,这种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我垂着头,呆呆的看着地上各种各样的鞋走进来走出去,心中仍在想姿在我奔跑时醒过来的眼神,那种对生命的留恋与渴望,那时,让我替他去死,我都愿意。
我深深的自责,为什么在他活着时那么跟他作对,没有给他一点儿温情,直到他死了,我才发现,自己原来那么在乎他。感情,确实需要去珍惜。人呐,就是那样的脆弱,可能一点点的伤害,就不得不无奈的离开这个世界,所以,在活着的时候,要好好的活呀!要好好的活呀!
随后的几天,我沉默下来,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脑袋里总是在想姿生前与我的点点滴滴。他临死前的眼神不时的在我眼前闪现。我感觉原来的一些看法正在被我自己否定推翻,头脑有些混乱起来。
晚上,我搂着玉凤或者思雅安静的入睡,常常会半夜里醒过来,梦到九舅,梦到他的眼神,那里包含的不甘与不舍,那种对生命的留恋不停的敲击着我的心灵,让我痛苦,那种无力的感觉越来越让我难受。
我以为自己很坚强,但童年经历过的无助与痛苦却仍扎根在我的心底,当我脆弱时,又跑了出来,完全控制了我,使我变成了另一个人,也许,当我对这种痛苦麻木的时候,我才能真正的坚强吧。
我对思雅已经不再生气,经过了这一场事故,我对生命有了很多的感悟,心也变得宽广起来,其实世事无常,真的不要计较太多,抓住眼前,珍惜现在才是我最应该做的。我开始审视这段感情,想想以前的种种,她因为喜欢我所以处处委屈自己,但却并没有得到我的真心,自己对她确实太残忍了。
我非常害怕,害怕有一天,同样的事情再次在眼前发生,我仍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不甘的离开这个世界,却没有什么办法。我痛恨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如果是玉凤或者思雅在我面前恋恋不舍的死去,我想我也活不了……
晚上,我静静的搂着思雅,不说一句话。今晚的月亮很大很圆,像是十六的月亮,银白的月光像水一般洒了进来,透过窗户,落到我跟思雅的被上。窗外不时传来几声狗叫,是村里有人在走路,可能正忙着回家钻进暖和的被窝里吧。
我的手放在思雅的高耸的上,大腿搭在她的大腿上,静静的拥着她。
“兴——”
她轻轻的招呼。声音柔柔的,像是在说悄悄话儿。
“嗯?”
我懒懒的回答,仍沉浸在这柔和宁静的气氛中。就这样静静的拥着她,看着窗外的月光,也是一种幸福啊。
“你知道吗?”
“什么?”
我漫不经心的问。
“前几天,我真想就这么离开你!”
“什么?”
我一惊,手下不自觉的用力。
“啊,疼!”
她轻轻呼痛。原来是握她的手太用力,把她弄疼了。
我忙把手放开,雪白的上已经留下了红红的手印,我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让她面朝我,暗黑的屋子里,她亮晶晶的眼睛显得更加明亮,就像天上的星星一般。
我的眼睛能不受黑暗的影响看清东西,她的头发已经披散下来,如一堆黑云罩在枕头上,散发着缕缕幽香,几丝黑发落在胸前,与雪白的颈项相映,更加冰清玉洁,无一丝瑕疵的脸带着慵懒的姿态,有股不属于这个世间的美丽,真像是一个仙女呀。
我轻轻亲了亲她的光洁的额头,道:“你刚才说什么傻话?”
说着又把她搂到自己怀里,让她紧紧贴在我的身上,贴在胸前两团软软的肉极是舒服。我们的身体贴得紧紧的,没有一丝缝隙,像是两个人溶成了一个人。
“唔——”
她舒服的叹了口气。脸紧紧贴在我脸上,轻轻摩擦。她身上散发出的幽香将我包围,让我有些醺然,这是她自己身上的体香,比什么化装品好闻上百倍。
“为什么?”
我轻轻的问。
“嗯?”
她有些沉醉在我的温柔里,神智不大清了。
“为什么想离开我?”
我的大手在她翘挺的上游走。
她想了想道:“太伤我的心了呗!”
我沉默下来,想想自己很伤她的心,但自己何尝不是在伤自己的心。这是一种对两个人的折磨。
“那你为什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