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欺压百姓……”
真是忍无可忍。
张砚砚捏着电话,电话拨通了,却一直是暂时无法接通。
“住口!不要说了,你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权利这么评论别人!”是,沉烈是不是好官她不知道,但是在她看来,在半夜还在看文件,甚至一个电话就要出去解决突发事件的人正是沉烈。
他现在或许生死未卜,可是,外面的人呢,他日日夜夜辛苦为了保全的人,却希望他死。
一瞬间,张砚砚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前面不远处就是机场了,张砚砚几乎可以看到罗旋在门口等她了。
时间,已经是八点四十五了,九点的飞机,她只要等出租车过去,就能赶到。
但是,现在,她居然犹豫了。
那个男人,为了妹妹才娶她的男人,为了妹妹,又轻易的把她赶走的男人,她不应该牵挂的。
可是……
化工厂爆炸了。
他生死未卜。
眼睛酸酸的,张砚砚绞着手,心乱如麻。
到底怎么办,怎么办?
旁边的司机见张砚砚红肿着眼眶的样子,好像也明白了什么:“怎么了,小姐,你的家人也在化工厂么?别伤心了,听说大部分人就救出来了,现在在市人民医院呢。”
“是么?沉烈没事了?”张砚砚太过急切,眼泪刷的掉下,整个人却是期待的看着司机。
司机大叔有点不明白她突来的喜悦到底是因为什么,只能胡乱点点头:“那个,我也不知道沉烈是谁啊,只是听说,大部分现在都送到了医院。”
送到了医院……
大部分人……
张砚砚看了一眼还是没有人接的手机,抬起头来。
前面,就是机场了。
她可以不顾不顾,为那个男人的绝情,还有当初的狠戾,做出报复的。
你不要我。
我也不要你。
甚至,我的生命里,一点你的气息都没有。
可是,这样想,想这么做,可是,为什么眼泪还是掉下来。
心里不再想报复,不再向不管不顾,而只是,想看见他。
看见他平安。
只是想看见你。
平平安安就好。
就算,不爱我。
也没有关系。
是的,没有关系。
深吸了一口气,最后,张砚砚笑了笑,认输了。
“师傅,回头吧,去市人民医院。”
此时的市人民医院已经是被封锁,除了病人医生,还有警察在外面。
张砚砚看了一眼这排场,回头,对司机说道:“师傅,你等我一下,待会儿我给双倍车钱。”
“哎呦,小姐,你去吧,我会等你的。”
张砚砚道谢了,直接的往医院冲去。
当然,门口有警察立刻拦住。
“对不起,小姐,这里不能进去。”
张砚砚急的眼泪都要掉了下来,“求求你,我的……我的丈夫在里面……让我进去,我只想看看他是不是平安……”
张砚砚眼泪簌簌的往下掉,但是那小警察还是铁面无私的摇摇头:“对不起,这是上级的命令,闲杂等人不能进入。”
“求求你,我只是进去看一眼,看一眼就走……”
“不行就是不行……”
僵持之际,忽然背后一个迟疑的声音响起。
“夫人?”
听到这个声音,张砚砚好像得到了拯救一般,倏地回头,抓住来人,眼泪喷了出来,“张允,沉烈呢?沉烈怎么样了?”
“夫人。”张允想安抚张砚砚,但是对方现在激动万分,抓着他的手,一个劲的哭。
“夫人,你先冷静一下,秘书长救出来了,只是现在还没有醒……”
“没有醒……怎么……怎么……他受伤了么?”张砚砚听见沉烈被救了出来,心放下来了一大半,但是听见他受伤现在还没有醒,又是悬起。
“他……张允,你告诉我,他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快死了?
张砚砚眼泪往下滚,电视,电视不就是这么演的么?
张允隐隐有些头疼,最后抓着张砚砚的手,叹息了一声:“夫人,秘书长没有大事,只是当时爆炸的时候,抱着一个女孩跳下的时候,被爆炸的气浪冲到,只是跌断了腿,没有什么大碍的。”
“真的?”张砚砚眨了眨泪眼迷糊的眸子,还是有些不相信。
张允想了想,“这样吧,夫人,你跟我进来吧。”
有了张允的关系,张砚砚很轻松的到了沉烈的病房。
如同张允所说,沉烈只是断了腿,整个人昏睡着。
“等等……为什么,为什么不让他躺下……”
进了病房,张砚砚发现,沉烈是被隔空靠在一张椅子上,居然没有被放在床上。
张允叹息了一声,“夫人,你去看秘书长的背后,就明白了。”
张砚砚闻言,过去,轻轻的扶着沉烈,揭开他身上披着的柔软的纱布的时候,顿时眼眶一红,眼泪又是倏地掉下。
他的背。
“秘书长被爆炸气浪冲动,背上有伤,所以不能躺下。”
何止是伤啊。简直是血肉模糊一片。有的是被烫伤了还起了小珠子大小的水泡,亮晶晶的,看着,看着就让张砚砚觉得疼。
她吸了吸鼻子,抹了一把眼泪,才是哽咽说道:“张允,不是说当官的事故来了,跑得最快么?为什么?”
为什么沉烈还这么遭罪。
张允又是叹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