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我去蜜园买些糕点,准备去姐姐那里看下。
蜜园是市里最大的一个蛋糕房和西餐厅,每年的到假期,这里的学生很多。我挑选了一些姐姐爱吃的,就去柜台结帐,结完帐,在转身的一瞬间,看到了西餐厅那边的一群人。我的心暮然变冷,我看着芮一脸笑嘻嘻窝在韩韫的怀里,和一群人说笑着。心里悲凉的想着,芮,这就是你半年来不太理我的原因,这就是你选择的结果,但是你是否欠我一个解释,十年的友情竟抵不过一夕的爱恋。
我低着头,提着糕点,在路边慢慢的走着,心里苦楚郁积。抬头茫然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和车辆,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左腾翰闻,你在哪里?
从姐姐家里回来,已经晚上了,夏天的街道上人很多,大家都喜欢在外面乘凉,这也是因为,有三条宽阔的河流穿过市区,水质没有被污染,沿河的大坝设置有许多公共设施,供市民们健身游嬉。
走过广场的时候,看到芮和她妈妈迎面走来,她看到我也是一愣。她妈妈,看到我笑呵呵的说,“这不是小若吗?什么时候回来的?五一芮芮订婚也没见你来。”
我本来笑着的脸僵着了,嘴巴抖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芮拉了拉她的妈妈,说,“妈,你先去那边吧,我和若若有点事情。”
她妈妈还是笑着说,“好的,你们好好聊啊。小若,记得有空去我家玩啊。”我点了点头,看着她妈妈慢慢的走了。
芮看着我,说,“去那边吧,有个长椅。”
我点了点头,我们默默的走过去坐下。
“你一定在想,我为什么这么做,是吗?”芮的语气平静,带着股决绝的味道。我没有接声。她继续说着,“你给我说那件事情的前一天,我刚把自己交给他。那一段时间,我挺恨你的,为什么早不告诉我晚不告诉我,偏偏在我满心喜悦的付出自己的时候给我心口插上一刀。你知道做人流是什么感觉吗?我一个躺在冰冷的床上,感觉冰冷的器械在自己的身体里捣弄,不仅是痛彻心扉的痛,还有的是耻辱。我爸妈都是在教育上的,很注意脸面,如果被他们知道了,一定会不要我的。我一直没问过他那些事情,也装做不知道那些事情,一心一意的做他的女朋友。韩韫的在法院工作的爸妈和我爸妈也都认识,关系也不错。双方的父母也很赞成我们,今年五一就让我们订婚,毕业后结婚。后来我想明白了,也不再恨你,但是也不想再看到你了。若若,这是我最后一次喊你的名字,以后我们就是陌路。”说完,芮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心口发疼的看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泪水止不住的流,最后痛哭起来。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肿着双眼看到左腾翰闻走到我面前,轻轻的把我抱起,我拽着他的衣服,脸抵贴在他的胸膛上,一下一下的抽泣着。
在我家附近的一个小花园旁边,左腾翰闻把车停下,捧起我的脸,细细吻过我脸上的泪水,喃喃道,“宝贝儿,什么时候会为我哭泣呢?”
我迷迷糊糊的没听清他说什么,就疑问的嗯了一声。
左腾翰闻最后深深的吻上我的唇,温柔。许久放开我,说,“宝贝儿,很晚了,早点回去休息。”
我点了点头,看了看左腾翰闻平静的脸,说了声谢谢。
在我走进小区的那一刻,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路灯下,左腾翰闻修长的身躯优雅的靠在车上,一脸妩媚的笑着看着我,如此美丽的人,我却感到了温暖。
第二天,接到静的电话,却是告诉我,她和容姨要搬走了。
我大惊失色的问道,“静,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
静在那边沉默了好久,说,“若若,不要问那么多,我现在不想说,昨天家里来了一些奇怪的人,之后阿姨的精神就不太好。昨晚,阿姨说今天就要搬走。若若,不用担心,以前我和阿姨也是总搬来搬去的,等我们安顿好了,我就告诉你,”
我怕她挂掉,赶忙说,“静,我现在就过去,至少我们要见一面的。”
静叹了一口气说,“若若,我不知道怎么回事,阿姨还嘱托不让我告诉你,若若,阿姨精神很不好,说实话,我也不希望你过来,虽然不知道最近事情是否与你有关,原谅我。”说完,静挂了电话。
我愣愣的怔着,拿着电话久久没有放下,心里只想着,走了,都走了,晶走了,艳艳病了,接着芮也不理我了,现在静也要走了。
窝在沙发上,把电视声音开的大大的。妈妈从外面买菜回来,有点生气的把电视关了,回头看到我泪流满面,焦急上前问道,“若儿,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还是谁欺负你了,给妈妈说说,别哭了,看把眼哭的肿的,本来就不大,再哭就看不见了”
我听了,哭着噗哧笑了出来,但又委屈的哭了起来,说,“妈,静静要搬走了。”
妈搂着我,拿着一个湿手巾,擦了擦我的脸,说,“唉,多大的事儿,别哭了,人谁没个离别的,你和小静能够认识,成为好朋友,就已经是很大的缘分了,现在她只是搬走而已,现在交通这么方便,你要想找她还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好了,心里难受哭过就好了,妈今天特地茄子和羊肉,中午给你做你最喜欢的羊肉漠煎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