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鬓间湿发拨到脑后,安抚小令道:“你洒得好,这澡豆中放了会让人皮肤痛痒的药。”
小令惊恐抬头,一着急又差点洒了瓷盒,慌慌道:“那奴婢赶紧去倒掉!可是,怎么会?是不是奴婢不小心,混进去东西了?”
“不。”灵芝微笑着阻止她:“不关你事,你且先将这瓷盒放好,明日,自有用处,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第二日一大早,灵芝叫来槿姝,交代了几句,又让小令将自己脖颈手臂处擦上一片一片艳红的胭脂,穿好衣裳,就到蕙若阁叩门去了。
京城寸土寸金,蕙若阁也并不大,成品字形的一进院落,毓芝一个人住也绰绰有余了。
当门影壁旁,便是高高两排黛粉叶,即使在草木凋敝的深秋,也青郁葱葱,叶上粉白的脉络似花纹般蜿蜒,远远望去,似一排开得正烈的银簪菊。当真是庭院好景观!
灵芝望着冷冷一笑,再装作痛苦慌张的模样,揪着袖子,匆匆往正房去。
“哟!稀客!三妹怎么来了?”毓芝早早就得到通报,心中暗想着必是事成了,便得意洋洋盘腿坐在炕上,等着灵芝来,好看看她的狼狈样,只不过没想到,这家伙真够精的,这么快就找到自己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