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东燕启身后的槿药,眉眼一转,紫色的睫毛煽下,握在身侧的拳头紧了紧。耳边只听到那人温雅低沉的声音如千年古钟敲响悠远的沉睡,闻之让人胆寒,却也让所有热血男儿为之振奋,为之赴汤蹈火——
他说:“就凭我想吞了天下!”
他说的漫不经心,仿佛本该如此,仿佛那天下本该就是他的,轻而易举,完全凭他的心情,掌中玩物,想之便玩,不想便弃。
“你似乎有话对我说。”待所有人离开,唯独槿药留了下来。东燕启一手执着杯子一手散漫搭在桌沿,目光漫不经心扫过身旁的人。
槿药微张的唇又闭了上去,东燕启见之嘴角的笑意晕染开来,“槿药。”他出声唤他的名字。
眸底的神色一紧,他上前屈膝跪下,沉了声:“槿药知错。”
清风拂过,一阵花香袭来,缠绕在两人身上竟分辨不出到底是来自何方。他轻拂衣袖,白衣飘飘,笑的温文尔雅,倾国倾城,“你是七卫中跟我时间最长的,也该是最了解我的。如今怎么反倒让我为难了呢?”
“属下该死。”第一次他用了‘属下’这个称呼,没错,跟了东燕启这么多年他们几乎都是把对方当成兄弟当成家人了,可是有些东西,不是用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