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相接的一瞬,颜煦顿了顿,凤目微怒,冲堂姐道:“这儿交给你。”便掀开门帘,走进外面的风雪里。
盼晴死死盯着那道一人宽的门,门帘渐渐放下,遮挡住他的背影、他的皮靴。
烧红的铁签扎进左手的无名指与小拇指,皮肉烧焦的声音,盼晴哭天抢地,叫得嗓子都哑了,恨不得将左手剁掉,大约还能少受些罪。
剧痛的瞬间,她想起好容易学会的古琴,在琴弦上翻飞的手指、想起学吹/箫时按动的手指、想起和他过招时抓住剑柄的指尖,全都化成此刻的痛苦。
那灼心的疼痛,直到她被扔在雪地里近一个时辰才不再占据她的全部身心——并不是不疼了,而是她从手指的疼,变为手指疼加上寒冷。堂姐没有让她回自己的毡帐,而是锁在毡帐外一个简易马厩边,说是不想让她昏睡过去,错过这场喜事。
无边的山谷里,细盐般的白雪,变成白糖般,最终成了云片糕式的。
婢女与军士们往来不绝,晃得她眼花。堂姐的毡帐一点点变成了大红色,门帘上还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