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笑了,“公主殿下摸了我的脸,嘿,我就陪公主殿下好好乐一乐。”说着从正面将她抱住。
“放手!”熟悉的声音响起,褪了温情,只剩森冷。
果然很听命令,盼晴一下被摔在地上。
徐严身着一件暗红色蟒袍,走上前来带来寒风,铁铆底皮靴每一步都将薄雪踩得“咯咯”响,停在盼晴边上。
盼晴记得闯进帐中来的那张铁青的面孔,“还我家颜老爷命来”的小厮,他非但没有命丧法杖之下,反倒在这里找他们家的大人。
“你不姓徐,你姓颜。”盼晴趴在雪地上,全身只有一层烟罗撒花绸纱裙,又冰又凉,手指都冻红了,勉强扯住脸侧暗红的蟒袍下摆,“你是颜翰林。”
“正是在下,罪臣颜太师的独子,颜煦,早就不是什么翰林了。”
这个声音,隔着那密密的屏风,教过她,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教过她,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教过她,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或忧伤或明媚,点燃过她心底的期许,跟着学的时候,她会想起那夜珞珈山上的出手相助,皓月当空,星汉璀璨,一双炯炯的凤目一直留在盼晴的心底。
当初如是寺上的小厮是假的,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