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又摇头:“我所见的已经跟将军都说明了。”
苏柄临直直看着她,仿佛在端详她说的是真话假话。
不知为什么,对阿弦来说,此时沉默冷静的苏柄临,却比先前那个暴怒之下的老将军更可怕百倍似的。
他坐在长案之后,不言不动,静的仿佛一把横扫千军的利刃,浑身散发冷冽的寒气。
这让阿弦觉得难受极了。
半晌,苏柄临终于发话:“如此甚好,老夫都知道了。”
他的声音嘶哑低沉,听不出任何喜忧哀怒。
阿弦垂手静听。
果然苏柄临沉声又道:“是袁恕己派你过来的,你果然也不负所望,很好,这份情老夫承了。如今老夫已知道实情,军中的事,得军中来料理,就不必县衙的人继续插手了。”
他说到这里,便立刻唤了雷翔入内,吩咐叫安排马匹,送十八子速去。
雷翔虽然意外,不敢违背,火速亲自送了阿弦出辕门。
虽然已经找到了何鹿松的尸首,洗脱他逃兵的罪名,但因涉及军中凶杀,事情自然更加棘手了,且不知苏柄临将如何处置。
所以雷翔心里仍是沉甸甸地,略说几句,又对阿弦道:“不知何故,将军不许我派人相送,只能为难小兄弟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