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孟凌川微微皱眉。
“这里写着,二月份支出五十两用于原料的购买,酒庄所用的原料,不外乎桃花、梅花、梨花、雪水、泉水、以及一些草药,其中以草药最为贵重,但如今的草药,十五两银子就能购买党参接近十斤,野灵芝也能买上六七斤,这在泡酒酿酒里面已经是贵重的药物了,其余的药物根本用不上三两,一起算也顶多只有二十两。
其余的花瓣之类的东西,因为不是每样花都当季,即使买,也不过只能买当季的,一个规模并不大的酒庄,账上写的每月只能卖出五十坛,用到的花瓣原料顶多只有七八两。
且因我家就在那附近,所以知道那家酒庄的花瓣原料都是来自于自己在郊外种的树,连采摘的都是自家人,原料上根本用不了几个钱,那么其中相差的银两去了哪里?是这还只是一个月,我看这样的账是从五六年前就开始是这样了,其中所得之财有多少?”这些物价都是他之前准备找个生意做的时候打听过的,即便不准确,也差不了多少。
孟凌川沉下眼,“还有吗?”
当然还有,他这才只说了一家呢,后面还跟着好多家,且每家的账都各有特色,有的平得像死水,有点波动得又像蹦极,可看着孟凌川这平静的神色,他却觉得还是缓缓说的好,这人越是沉默,看着越平静,实际上他却感受到了这周围温度已经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