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
赶来的梁斌看到学生们的清苦,五尺高的汉子也湿了眼眶。一改之前的态度,充着白雪拍了胸脯。“好赖我也是长在红旗下的华夏子孙,董事长就瞧好吧。”
之后的事情很顺利,象前世一样,孩子们的境遇引起了广泛的关注,不只镇小学的孩子,整个y省的状况也发生了转变。
意料不到的是梁斌只起了搭桥作用,结果却引起y省电台的好感,主动找上门寻求合作。乐得梁斌在电话里感叹,“送人玫瑰,手留余香。”
“余香不一定,铜臭还差不多。”白雪心情愉悦得糗他。
“铜臭味也不错,以后咱们可是要不停捐款的。只要让孩子们吃饱,铜臭味儿我也忍了。”他那副舍得一身刮的大义凛然的语气把白雪逗乐了。
打了一阵哈哈,梁斌又换上讨好的语气。“老板赏个脸,陪在下参加个酒会呗?”
“酒会?”白雪低头看了看五个多月的肚子,“酒会不带美女,带个大肚婆干嘛?”
“美女虽好,可惜是花瓶。将来和y省台的合作,可能还要你担当,只得露个脸混个脸熟,以后也好合作。”梁斌也没法子,京城的事务多,他忙不开。正好白雪在y省,事情就方便许多。“公司还在草创阶段,能省还是得省点儿。现在可不止是公司这几十口子人,还有那么多孩子,等米下锅……”
“好了、好了,就会哭穷!”白雪无奈得垂下肩,“我又没说不去,不过只此一次!”
梁斌在那头也不管她能不能看到,不停地弯腰作揖。“哪敢有下一次,只此一次!”再晚些给他三个胆儿,他也不敢。先不说旁人,只范大一个,他就不敢惹。
范东南有些气恼地报怨,“公司没人,非要一个孕妇出席酒会?到哪儿又不能喝酒……吃的东西也要注意,海鲜尽量不要吃,太凉。还有……”
“我记下了。”白雪一一点头,他讲了一路,她丝毫不感觉烦闷。“他保证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没有下一次。”范东南板着脸,满腹的怒火无处发,想着等会儿见到梁斌怎么也要“提醒”他一下。
送到约好的酒店楼下,却没看到梁斌的影子,范东南有些不放心。“我送你进去吧。”
眼睛的余光正瞄到酒店门里避闪的身影,白雪偷笑着地拍了拍他的手臂。“在门里等着呢,你要真下去他非哭了不可。”
范东南一伸头便看到微胖的身体飞快地躲到门柱后面,“什么时候他成老鼠,我成猫了?”
“从认识你以后!”白雪缓慢得走出车子,转身对着他摆手,是再见也打断了他未来得及出口的担心。
直到车子开出去很远,梁斌才畏畏缩缩地来到她身边,眼睛却还不安得盯着远去的车子。“范大走了……”
“你想他了,要不要我打电话叫他回来,同你打个招呼。对了、他正好有话要跟你说。”白雪装着从包里掏手机,吓得他连摆手、带作揖。“大姐、老板、姑奶奶哎~~~你饶了小的吧,留下我的半条狗命,不然谁给你鞍前马后呀?”
“那好吧。”白雪憋着笑,点点头。“小梁子,侍候着!”
“着——太后起驾!您小心点脚下。”梁斌扶着她的手往酒店走去。
在他想来再普通不过的酒会,却让他后悔了后面的大半辈子,对范大更是闻风丧胆,对白雪愈发忠心不二,只求弥补今日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