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一副好商好量的语气旁敲侧击:“鹿禹稱……你今天怎么又来学校了?”
已经连着三天了……阶梯教室每天都快被陌生面孔挤爆了啊……
鹿禹稱抱着她,一脸坦然:“有课。”
陆之暮嘴一瘪,心情复杂:“你的课不是昨天上过了吗?”她还被他盯了一上午的说……
“嗯。”鹿禹稱抱着她大步从停车场往外走,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隔壁办公室的李老头今天有事忙,非要和我换,我只好来。”
陆之暮小手一抖,声音都跟着颤:“李老师前天不是因为忙和你刚换过课吗……”
“哦,他又忙。”鹿禹稱俊眉一挑,脸不红心不跳,顺带脏水一泼,“这人可真烦。”
陆之暮:“……”心底里默默为李老师默哀。
也不知道大佬鹿最近发什么神经啊,爱钱如命的他钱也不着急赚了,把咨询室给余响一撂,每天跑来学校义工似的可劲接客,呸,接课上课。还兼职司机去剧组转转,给剧组演员做心理辅导,心理分析师在这方面倒还真的起到奇效,给演员们纠正了不少人在恐惧惊讶时的眼神和表情反应之类。
剧组里的那帮人一到饭点和收工的点,比她都着急鹿禹稱来没来,今天还会不会来。
他这么霍霍,也给她欠了一身孽债。余响偶尔见着她,眼都红了,亮了又暗,巴巴地求她快让鹿禹稱回去工作吧,案子堆积如山,大佬迟迟不回归,他的毕生心血啊就要这么毁了。
陆之暮嘴角抽抽。天地可鉴,她比谁都想鹿禹稱回到之前正常的模样啊!这样太吓人了太吓人了,她根本没办法好好生活啊!
眼看着再往前就出了人烟稀少的停车场,一旦碰到认识的人,她真的可以不用在t大待了。以鹿禹稱最近的出现频率,t大还有不认识他的人?
心一横,陆之暮就开始在他怀里待不住了,手摇晃着他的脖子,腿也轻轻晃着挣扎。
许是怕她自己又伤着脚,鹿禹稱终于停了下来,用眼神询问她是什么意思。
陆之暮眼神一飘,声音极小:“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听到她是这么个意思,鹿禹稱几乎不做停留的往前就走。
陆之暮一急,死死抱住他脖子身体往后拱,各种不配合他的拥抱,好像这样能阻止他似的。到最后实在没办法,在鹿禹稱转弯之前,她绝望地喊:“不行不行,这样出去都给别人看见了!”
鹿禹稱垂眸看她,她改为抬手揪人家衣领,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可怜兮兮地哀求:“你就……放我自己走吧。或者你扶着也行!”总之别这样大喇喇地抱着啊。
鹿禹稱微微眯着好看的眉眼,思忖了一下,竟然真的放下了她。
陆之暮没有料到,揪着他的衣领堪堪站着,眼睛眨啊眨的。
鹿禹稱垂眸看着她:“也可以,”他的声音认真无比,“不过你要亲我一下。”
陆之暮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鹿禹稱微微凑近了一些替她挡住了偶尔路过的行人的目光,嘴角噙着浅笑,给她做心理建设:“别担心,在美国,亲吻表示打招呼和友好而已。”
陆之暮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欺负她没出过国还是没读过书?这种三岁小孩都不信的话拿来骗她。于是眉毛一挑反问:“你以前在美国就是这样?”
鹿禹稱闻言眉头一皱:“不,我讨厌与别人的肢体碰触。”更别说是亲吻这种碰到脸颊嘴唇的活儿了。
陆之暮:“……”
天才说话自我矛盾成这样,她还能说些什么。
那头鹿禹稱一本正经的抬手看表:“唔……还有五分钟,从这里到教学楼不知道来不来得……”
几乎是立刻,陆之暮踮起没有受伤的那只脚,飞快地在鹿禹稱唇上碰了一下。
少女柔软微凉的唇的触感像是,让人触到就不想分离。
她刚想要落回地面,却被鹿禹稱突然揽住了后脑勺,禁锢在原地,然后把这个吻一点点加深。
身后又有行人路过,鹿禹稱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几乎不费力气地把她往墙角一带,在无人的角落,吻得更加投入起来。
唇瓣吮吸着唇瓣,将那里连同脸颊耳根都染上嫣红,直吻到陆之暮气喘吁吁,鹿禹稱将她放开时她大脑还一片空白。
于是二人踩着铃声点才进去教室。
而此时陆之暮早已无暇顾及同学们看到是鹿教授扶着她进门时或惊讶或嫉妒的眼光。
——
鹿禹稱今天上的课是待李教授上的实践课,有互动环节,于是一屋子的小女生顿时沸腾了,一个个毛遂自荐,要上去和鹿禹稱做心理分析互动,甚至有女生连要求都还没有听,主动跑了上来,站在鹿禹稱身侧。
陆之暮大眼睛瞪得晶亮亮的,十分好奇兴奋的模样。这可是她第一次看专业的心理分析,哪怕只是初级课程的实践而已,都让她觉得是里程碑式的进步了。
鹿禹稱站在第一排的前面,这里的位置是他以“照顾身体不便的同学”为由为陆之暮争取到的,他修长的手指可以在她桌面轻点,离她做笔记的手指极近。
鹿禹稱的目光移到女生身上,一派清冷的面容缓缓镀上一层浅浅的柔和颜色:“这位女同学,抱歉。我希望今天参与体验的是位男同学。”
教室里登时哗然,陆之暮跟着也一愣,没听到鹿禹稱这方面还挑性别的啊。
女生脸一垮,也是个耿直性格的,当下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