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不忍失去最后疯狂话不投机千年鸿沟(一)
因为答应了陪着薛家的几位表兄弟们在京城逛逛,司马十七郎一早就带着薛家人游了有名的北湖和鸡鸣寺,晚上,齐王世子在花楼里摆酒请客,十七郎喝了几杯后大方地命人把酒席钱付了,借口他明天要轮值先回了王府,不知怎么,他就是想回到夫人身边,这种想法象野草一样在他的心里疯长,他根本就抑制不住。
人性的本能就是这样,失去的或者是即将失去的就是最好的。
卢八娘没想到十七郎这时候进来,也来不及在眼圈周围涂点暗影,她正在吃着晚饭,马上摆出有些愁思的样子问:“县公可用过饭?”
司马十七郎一进门看着夫人眼周的青影消了,心里又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她身子好些了,难过的是她没有自己伤心。可他很快就看出夫人神态中的愀然不乐,又五味杂陈,也说不出什么滋味,便叫在一旁侍候的桃花,“拿碗筷来,我也在这儿吃一点。”
“县公既没吃饭,赶紧让人再做几个菜,烫一壶热酒。”卢八娘待司马十七郎比过去还要关切。她亲手倒了一盅酒递给司马十七郎,十七郎接了先看一眼酒杯,倒还是过去用的,没有换掉,竟有些庆幸,一口喝了,拿自己的杯子倒了酒,送到卢八娘的唇边,“夫人也喝一盅。”
卢八娘不肯,司马十七郎举着杯子不放,口中不受大脑控制地说:“夫人,我们就不能同过去一样?”
“我们都放手吧,否则会受伤的。”卢八娘用手揉了揉眼睛,很快眼中似有泪珠欲出,但还是忍住了,“但好在,我们还会在一起,一直在一起相守。”
这正是男人们想法,千百年没变,不愿放手,只想把自己的女人禁锢在身边,为他们守身如玉,而他们自己随时可以满足**。前世人们所谓的红旗不倒,彩旗飘飘,在这时更加天经地义,卢八娘用这样的话来慰藉十七郎,满足了他的私心。是啊,夫人是自己的,就是没有肌肤之亲,她也会一直帮自己操持家事,教养儿孙,将来还会合葬在一起,她永远是自己的,司马十七郎不由自主地又说:“我们再想想办法,把你的怪癖治好。”
“也许吧。”卢八娘也盼着那一天的到来,但到那时,她会如何尚不可知呢,但她自然不会告诉对面的人,而是低声说:“到那时候我再饮这杯酒。”
“你今天就饮了吧。”司马十七郎声音里也带了些哽咽,“我听你的,不过纳妾前这段时间我们好好在一起,就如过去一般,好不好?”
“你这又是何苦?”
“我还没纳妾,又没有过别人,我们的约定还有效呢!”司马十七郎轻声哄着卢八娘,“就这么一小段时间,你就答应我吧。”
真没有必要,卢八娘心里这样想着,可不知怎么竟喝了那杯酒,然后两人的目光好象粘到了一起,司马十七郎猛地站了起来,似乎没听到他带起的一只碗摔到地上发出的脆响,上前抱住卢八娘进了内室。
他们的动作这样突然,桃花反应过来时,司马十七郎已经一脚将内室的门踢上了,“夫人!”她要跟过去,可宁姑姑拉住她,“我们赶紧下去吧。”
内室里的两个人浑身都在颤抖着,为彼此撕扯着衣服,可冬季的层层衣带是那样难解,很快就乱成一团,可他们都没有一点的耐心,全然顾不得了,马上滚到了一起。都空了几天,又知道这是最后的疯狂,很快就攀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高峻的险峰自有无限迷人的风光,让人心动神摇。
“快帮我把衣服弄开。”卢八娘喘息了一会儿,平静下来,有几件衣服还乱七八糟地缠在身上,这时候的衣服没有纽扣,用带子系着,自己实在解不开。
司马十七郎的形象与她相差无几,两人相视后都笑了起来,互相解起了衣服,司马十七郎先放弃了,“已经成了死结了,又拉得太紧,根本打不开。你不要动,我拿匕首来。”
一件件衣服成了碎布,从身上落了下来,卢八娘接过匕首,帮着司马十七郎割开衣服,“你的手老实些,一会儿割到你了。”
司马十七郎的双手依旧在她的身上到处游荡,“随便割吧,我原本答应你等你三年,可现在就要毁诺了,你怎么割都行。”
“我当时就说这不算誓言,因为我知道会有今天的。”如果卢八娘想好好嫁人,朝夕相处,她根本就不会选司马十七郎,更不会支持他出人头地,男人有钱就变坏是千古真理,而她从来没想过要避免司马十七郎出轨。
“你知道?”
“是的。”
这样的答案让司马十七郎汗颜,他明白自己负了卢八娘,“你还是割我一刀吧,那样我会好受些。”
“真若是随便割,我就把这里割掉,”卢八娘伸手握住了一个东西,感受到它的变化,“你若是没有了它,也不会与别人勾三搭四,我再也不嫌弃你了。”
“可你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喜欢我了,”司马十七郎无赖地扑到她身上说:“刚刚你说的,不许否认。”
“哎呀!”卢八娘惊叫一声,将匕首扔了出去,司马十七郎的手臂被匕首划出一道血痕,“快别动了,我去拿锦帛来给你包上。”
“就这么点小伤算什么。”司马十七郎挣开了最后的几条布料,随手拿一块擦了擦血,扔到了一旁,“夫人,我在外面与他们一起玩时,每到最后,还是都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