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了,念得我脑袋疼。”
“带着孩子也不方便坐飞机,你们也别折腾了,安生些吧。”
“哟,我差点儿都忘了你现在也有闺女了,失敬失敬。”余季陶满嘴跑火车。
蒋凤麟笑骂他:“我看你最近是太闲了,要不要给你找点儿事情做?”
“别介,我这种人就适合凑凑热闹打打牙祭,干活太累了。”余季陶呵呵地笑着说,“对了,赵秋明的消息你想不想听?”
“说吧。”
“他的案子估计年后就开审,好像牵扯蛮大的,这回是铁嘴铜牙也帮不了他咯。”
“是他活该。”
转眼就快要过年了,幼儿园也放了假,这天蒋凤麟说要带连翘和女儿去一个地方,连翘问是哪里,他又不肯多说,糊里糊涂就跟他上了车。
没想到车子停在了繁华地段上的一家婚纱店门口。
“你这是要做什么?”连翘傻傻地看着蒋凤麟。
蒋凤麟把女儿抱起来,笑着说:“就算你还不想领证,咱们一家三口拍张照片应该可以吧?”
他这招叫先斩后奏,可是他提出领证她没答应,现在只不过想拍合照,再不同意是不是不太站得住脚?
连翘还在深思中就被蒋凤麟拉进了店里。
显然店员都认识他,而且当班的经理都亲自出来接待。
“蒋先生,您来得正合适,您订的婚纱已经到了。这位是您的太太吧,真漂亮。”经理满嘴恭维的吉祥话,她接待过各式各样的客人,所以对蒋凤麟和连翘带着一个孩子来拍结婚照也神色如常,“小朋友的裙子也做好了。”
她们是专业旗舰店,代理了很多国内外知名的婚纱品牌,还提供名设计师的高级定制。
蒋凤麟满意地颔首:“麻烦你带她们去试一试。”
“蒋凤麟……”连翘还在迟疑。
他就推着她去试衣间:“乖,这是我选的款式,你看喜不喜欢。”
帘子拉上以后,蒋凤麟就暂时见不到连翘和孩子,他自己倒是简单,黑色的西装皮鞋就可以了。
连翘有点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不像她女儿,这丫头真是对什么都好奇,看到经理拿来的白色公主裙欢喜得不得了,立马就嚷嚷要换上。公主裙做得很精致,裙边缀有珍珠,背后是大大的网纱蝴蝶结,就是胳膊那里有些松,其他都很合适。
琪琪换得快,就先带出去见蒋凤麟了。
就剩下连翘。
经理取来了一袭曳地的婚纱,拿掉防尘套,再费心思把它套在假模特上,这样连翘就能看清楚整套婚纱的设计了。
她注目看了它很久。
很美。
除了这个形容词,她想不到别的。
经理还想要帮连翘换上,连翘摇摇头拒绝了,她说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那经理有些讶异,不过客人的意愿为先,就说:“我就在外头,您有需要再喊我。”也没有多说别的就出去了。
连翘慢慢地靠近婚纱,伸出手,指尖有些颤抖地去碰触它,就这么一霎那,百般滋味拥上心头。
她跟蒋凤麟感情很好的那会儿,她就憧憬着如果有一天自己结婚,穿上婚纱不知道会什么样子。每次经过婚纱店,或者看到别人拍婚纱照,都会忍不住停下来看一看。后来婚是结了,不过因为怀着孕,她和贺骏驰又是名义上的夫妻,自然也没有穿上婚纱。
今天它就这么突然送到了自己的面前。
说她不喜欢的那是假话。
可是为什么还是想哭呢?
经理见连翘一直没有出来,就在外面唤了一声,也没人回应,有些着急地到外头找了蒋凤麟。
蒋凤麟一身合体的西装礼服,再抱着穿了公主裙的可爱小美琪,顿时成了店里的一道风景,很多来店里咨询拍照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蒋凤麟心情正好,带着琪琪看故事书,听经理上前来这么一说,脸色沉了沉,马上就带琪琪进了里头。
店里占地面积大,婚纱试衣间都是独立设计的,每一对新人都有一个专属的空间,蒋凤麟没让经理跟着,父女俩去找连翘。
同样的,蒋凤麟先在外面喊了两声,连翘果然不支声,他立马急了,当即就冲了进去,发现连翘就坐在木地板上,抱着镜子前立着的婚纱哭得不能自已,声音不大,只是跟小猫似的轻声呜咽,怪不得外面的人听不到。
他有些后悔,不知道原来这样也能让她伤心,是婚纱不合心意,还是他又惹她生气了?
“翘翘?”他抱着女儿蹲在她的面前。
连翘不理他。
蒋凤麟不知所措,竟然还像女儿求救:“宝贝儿,你妈妈哭了,怎么办啊?”
小美琪似懂非懂,只是见妈妈哭鼻子,就有模有样地伸出手给她抹眼泪:“妈妈乖,不哭了。”学着记忆里大人们常做的样子。
软软的小手、稚气的言语是天底下最纯真的解药。
连翘抓着女儿的手贴在脸上,感到无比的窝心,可再看到蒋凤麟,才压下去的委屈又涌了上来。
“蒋凤麟,你这个坏蛋!太坏了!”她嗔怒地凝着他,他一直不停地在蚕食鲸吞她的理智,就像当年一样,轻易造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她不想再跳下去的,她害怕在同一个地方再摔倒一次。
连翘在哭,在骂蒋凤麟,可蒋凤麟浑然不觉,他甚至觉得高兴。因为这是重逢这么久以来,连翘第一次用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
好像当年跟他闹脾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