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嘴角。因为公司的那丝不快,瞬间荡然无存。
“言风,我照你的吩咐查了一下,问题果然是出在司家,你看……”
刚一下车,等候多时的邵斯奇,就已经拿着资料走了过来。
邵斯奇,言风的得力助手,兼朋友。同时监管言氏集团的两个子公司,能力一直是毋庸置疑的。
这次言风察觉到自己所在的这家珠宝公司经营情况有些不对劲,就着手开始调查。
“这种雕虫小技,应该不是司令宸的手笔。司令宸作为言氏最大的竞争对手,我一直都是很敬佩的。这种损人利己,又极其卑鄙的事情,肯定不会是他做的。”
言风看了看邵斯奇递来的资料,神色笃定,而且,他的心里,已经有了怀疑对象。
“除了他,能够牵扯到司家的,你是说——司政?”邵斯奇一阵深思,恍然大悟。
“司家次子,之前他曾找过我,隐约间透露出想要与我合作,里应外合和他一起瓜分司家产业的意思。被我拒绝后,应该是对我怀恨在心了。”
“瓜分司家产业?不知是应该说他蠢顿无知,还是大智若愚。”邵斯奇语气中带着嘲讽。
“只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司家,也幸亏出了个司令宸……”
“那这件事情怎么办?”
“他既然敢把手伸到言氏,就要做好承担代价的准备。想要一箭双雕,他还欠了些火候……”
诡谲的笑意,透着掌权者的威严。
“斯奇,林玉盈这张牌,是时候打出去了。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安插眼线,也该选个能沉得住气的——”
言风眸色一沉,涌起一丝无名的怒意。
司政,看来也不是蠢得彻底。不过,他的软肋,向来都不是什么人都能触及的——
曲取站在高处,向下眺望,整个檀城的夜景仿佛尽收眼底。
万家灯火夜,宿寐不夜城。
“喂,妈。”好久没有给家里电话了,直到电话接通的那一瞬,又突然有种想挂断的冲动。
近乡情更怯——
“我很好,爸妈也要注意身体……”
“哥……嗯,想你们了……”
家,真的很温暖,可她不愿意沉溺于这种温暖,也没有资格。曲取要把所有最好的,都留给哥哥,她的双胞胎哥哥——曲意。
她有时会想,如果能将自己这无比顽强的生命力,匀一点给哥哥,该有多好。一个年华正好的男人,不应该受身体所累,生生打磨出这样一股子的恬淡。
她是愧疚的,从一出生就是如此,一母同胞,也许是她偷了他的健康。
他那小心翼翼呵护了二十年的心脏啊——却因为七年前的自己,几近衰竭……
心脏骤停的声音,是那么的真切,那么的让人心颤——
九点钟,病房应该查房结束了,言风还没有回来。
本就不甚拥挤的人群,已经走得稀疏,曲终人散,独少了那份留恋。
曲取坐在秋千上,搓着脚边的细沙,等着言风。
住院的这几天,没有多余的事情扰神,生物钟都提前了好几个小时。这个时间点,脑袋已经开始有些模糊了。
能坐在秋千上睡着的人,应该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言风坐在另一个秋千上,一脸宠溺的看着她,不愿意打扰,不知来了多久。
“呀!你什么时候来的?”曲取猛然间醒来,撞上了言风的目光,有些窘迫的站了起来,“怎么也不叫我?”
“看你睡的太香了。”言风也起身,捡起曲取掉落在地上的外套,“走了。”
“嗯好。公司的事情解决了吗?”曲取跟在言风的身后,询问道。
“差不多吧,没什么大问题。”
“那就好。”
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九点半了,不用说,肯定是被发现了。
“言医生——”刚到医院,就和言柯不期而遇。
“哥,你还没下班?”言风有些惊讶的看着言柯。
“病人不见了,主治医师怎么能像没事人一样。虽然我知道,一定是你,把她带出去了。”言柯神色复杂的看了眼曲取。
“早点回去吧,再晚老爷子就要问东问西了。到时候,你可不好交代——”言风语气带着揶揄,拍了拍他的肩膀。
言柯心中一震,打了个哆嗦,回了他一拳。
言风一直庆幸没有住在老宅,要不然肯定被老爷子唠叨死。他可是巴不得两个大孙子,纷纷在外留宿。用他的话说,这样才能有擦枪走火的机会,早日四世同堂。
只可惜,言风言柯两兄弟,平时连雌性动物都懒得接触。
回到病房,简单洗刷一下,就该睡了。
“对了,言风,那个珠宝展的策划,最迟什么时候交给你呢?”
曲取忽然想起来,她还有一个策划没有做,时间好像挺赶的。
“不用操心了,我已经交给别人做了,你的任务就是好好养伤。”言风顺口叮嘱道。
“哦,可是我觉得一个月的假期太长了,我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没必要空一个月时间的。”曲取有些可惜,这可是她全权经手的第一个策划。
“也不算一个月,我已经给你安排好工作了,下个星期和我一起去出差,严格来说也是工作。”
“出差?”出乎曲取意料,“你前几天不是刚回来吗?”
☆、老爷子
“出差?”出乎曲取意料,“你前几天不是刚回来吗?”
“不是去澳洲。”言风说着,已经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