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仍是带着笑意。
这天下午的排练格外地有效率,两人已经可以连贯地把整支舞跳下来,并且发现其中的些许不足,一遍一遍地修改着细节动作。大概是真的太投入了,以至于后来,江若愚差点儿忘记了江诺即将下课。
等她发现时间已晚时距离江诺下课只有半小时了。她用最快的速度换下练功服走出更衣室,却见陆屿靠在另一扇门口,手里晃着一把车钥匙:“别急,楼下车库里还有一辆车,我送你过去,来得及。”
“也好。那就麻烦你了。”
车是好车,却也有了些年份。黑色的大奔,黑黢黢地停在车库里,上面还落了点儿灰尘。
“这车就岑叙来长宁市的时候偶尔会开,用的机会不多,虽然有些年份,但是也算新。”
江若愚哪在意这些:“出发吧。市实验幼儿园。”
陆屿开车不像是新手,一路平稳。他随手翻了翻岑叙藏着的碟片,塞了一张进去,竟然是一支华语流行乐队的现场live。
陆屿嘀咕:“他怎么还有这爱好。”
江若愚听到熟悉的歌声后心情倒是更好:“你不喜欢五月天吗?”
他见她喜欢,连连说了两句喜欢,江若愚小眼神瞅了他一眼,问他:“最喜欢他们的哪首歌?”
陆屿想了很久终于蹦出俩字:“温柔?”
“嗯……我最喜欢的是,如烟。”
喜欢这首歌,还是受若何的影响。应该是,喜欢这个乐队,都是受她的影响。
那么多年过去,歌还是那些歌,被传唱了成千上万遍,可是当初在大夏天里唱着这首歌的大女孩,却已经不再了。
若何这一生,仿佛真如烟花般美丽,可惜的是太过短暂了。
她像是有些泄了气般靠在椅背上,看着悬挂着的平安符一圈儿一圈晃悠,然后渐渐闭上了眼睛。
耳畔似乎传来了如烟的旋律,她似乎真的回到了那一年以蝉声为背景的夏天,看到了姐姐在客厅与厨房频繁穿梭的身影。
陆屿跳过了几首歌,终于放到了如烟,却发现江若愚已经睡着了。大概是排练得真的有点累了吧。他默默地调低了音量。
真希望这一路开的慢一点。
可是田田大宝贝还在等着他,小可怜等久了会不会哭呢?
陆屿刚在幼儿园停下车,江若愚就睁开了眼睛。
“这么快到了。”她睡眼惺忪,声音也有些沙哑。陆屿多看了她一眼:“我去接田田吧,你再休息会儿。”
“你去了,老师是不会把田田交给你的。”说着她打开了车门,“等我一小会儿。”
幼儿园刚放学五分钟,小朋友们已经在排队出园了。
江若愚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田田对着她挥手:“妈妈,我在这里!”
她也岑他挥了手,笑弯了眉眼,然后刷卡进了园,便蹲下身抱过了跑过来的肉团子。
“来,和老师说再见。”
肉团子乖乖伸出小胖手,和班主任挥挥:“舒老师再见。”
肉团子虽然才三岁半,可是分量不轻,江若愚抱了一会儿便放下了他,改牵着他的手出了园。
“田田,今天妈妈没有骑车过来,不过有位叔叔开车送妈妈来接你的。你猜猜是哪位叔叔。”
“妈妈,是岑叔叔吗?”
江若愚一顿,停下了步子:“田田,你为什么会猜是岑叔叔?”
肉团子抬起了头:“妈妈,我只认识岑叔叔和陆叔叔啊。”
“为什么不猜是陆叔叔呢?”
“妈妈你别和陆叔叔说。我很喜欢陆叔叔的。”他继续眨巴眼睛,“可田田更喜欢岑叔叔。”
小孩儿低下了头,还有后半句话没说。
更喜欢岑叔叔,喜欢他抱着自己的感觉,就像是……爸爸一样。
江若愚摸了摸他的头:“放心,妈妈不和陆叔叔说。”
小孩子是最敏感的,即使他和岑叙只见了一次面,也阻止不了他们亲近。
血浓于水,无法泯灭。
她牵着江诺上了车,陆屿很自然地递了一瓶水给她。江若愚接过后,发现已经是帮她拧开了的。
而江诺一上车就黏上了陆屿:“陆叔叔,你怎么都不找我玩呀。”
陆屿刮了刮他的小鼻头:“田田每天都要上课,陆叔叔都见不到你呀。”
肉团子揉了揉鼻子:“明天我们就休息了,你来找我玩吧。”
陆屿看了一眼江若愚,江若愚摇了摇头。陆屿却当做视而不见:“田田,明天带你去游乐园好不好?”
小家伙乐得手舞足蹈:“好啊好啊。妈妈,我们明天去游乐园好不好!”
“田田,去游乐园你要乖,知道吗?”
“好的,妈妈!”
陆屿明显已经发现,江若愚的软肋就是田田。所以约田田出来,就等于是约了江若愚出来。真是可爱的小家伙啊。他又忍不住轻轻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儿:“田田,副驾驶座不安全,你和妈妈一起坐后面去。”
江若愚显然也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还是你想到周到。”
回去的路上,陆屿放了几首格外轻松活泼的小曲子,一路逗着小家伙儿咯咯咯直笑。
路过一个转角的时候,江若愚喊了停:“这里有个菜场,我去买点东西,你们在车上等我一会儿吧。”
看着江若愚走远,陆屿从后面吧江诺抱到了自己腿上做好,然后问他:“田田,你觉得你妈妈做菜好吃吗?”
小家伙儿重重点头:“好吃。”
他继续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