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末过的,比上班都累。
高主任有些疲劳,已经回去休息了。
赵远志提着那个印着会议名称的纸袋,晃到夏辛夷身边,用手撑着桌子,说:“跳大神的,一会儿干嘛去?”
“回屋睡觉。”夏辛夷提起纸袋,转身就往外走。
赵远志快走两步跟上她:“才几点啊,咱们有点儿年轻人的朝气行不行?”
“那……我就回去看会儿电视再睡吧。”
夏辛夷背着手,把纸袋拿在手里,随着她的走动,纸袋前后晃动,轻轻打在她的腿上,发出有规律的声响。
“看电视,睡觉,你这是进入老年生活了吗?”
“不然呢?”
赵远志想了一下,说:“咱俩爬山去吧。”
“你说后面那个山啊?”夏辛夷有些吃惊。
“对啊。”
“快拉倒吧,这月黑风高的,去那个荒山野岭,我一貌美如花的大姑娘,再遇上个劫道儿的,你说我是让他劫财啊还是劫色啊?都不合适啊。”
“也对。”赵远志点点头,“那劫道儿的的遇上你可算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这财也没有,色也没有,完不成指标月底得扣奖金啊。”
“我呸。”夏辛夷翻了个白眼儿,“也成,要是嫌我没色,我就把你推出去呗,看你赵老师勉强也算个风韵犹存,给那劫道儿的换换口味儿。”
“合着你这不是来学习的,是来上山下乡,支援流氓建设的是吗?”
“是你想上山支持的,我一安善良民,可是要回去看电视的。”
“这年头儿,劫道儿的可是稀缺物种,我还没见过呢,咱俩见识见识去?”
夏辛夷抬起头,认真的说:“你有病吧。”
“哈哈哈哈哈哈,逗你的。”赵远志笑了,“那山上不去。”
夏辛夷摇摇头,粗粗的吐出一口气,快走了几步,出了楼,把赵远志甩在后面。
“跳大神的!喂!”赵远志小跑了两步,追上夏辛夷,“我有点儿饿了,请你吃东西。”
夏辛夷听到这话站住了,她想了想,这民以食为天,她去并不吃亏,于是说:“那行。”
院子里,路灯亮着,一个个圆圆的球形,像是小月亮。喷水池一片寂静,几片荷叶飘在水面上,只看得道圆形的黑影。一些人三五成群在院子的散步,有人再闲聊,也有人在聊白天专家讲过的理论,引起一些争执。
赵远志带着夏辛夷出了酒店的院门。过了马路,又走了一段路,有一家小店,玻璃门上贴着三个红色的大字:“家常菜。”
老板是一个中年女人,挽着头发,带着暗红色的套袖,上面画着变了形的喜羊羊,一条深蓝色的围裙上,有些污渍,围裙中间的口袋里鼓鼓囊囊的塞了些零钱。她把一本菜单和一个小本儿放在桌子上,小本子被夹在一个板子上,板子上有个洞,一根塑料绳穿过小洞,绑着一根圆珠笔。
赵远志翻着菜单,在本子上写了一些字。然后给夏辛夷看了看,问:“还想吃什么不?”
夏辛夷看到那本子上写的,都是一些烧烤,突然有了些火气。她瞪着赵远志,说“烧烤?你那咳嗽你不管了?”
“完全好了,一点儿事儿都没有。”赵远志有些得意,“你这小屁孩儿还有两把刷子,你给多少人开过中药?”
“除了我自己……”夏辛夷摸着下巴,“你是第一个。”
正文第六十五章羊肉串
赵远志的笑容有些抽搐,伟大的希波克拉底保佑,没死在这跳大神的手里也真是命硬。
“果然是瞎猫遇见死耗子。”赵远志道。
夏辛夷扯了一截儿卫生纸,擦着面前的桌子,一脸的满不在乎,说:“我这理论结合实践。再说了,我都找人把过关了。肯定要不了你的命。”
赵远志看着夏辛夷把自己面前巴掌大的地方擦得干干净净,说:“你也不说给我擦擦?”
夏辛夷瞥了他一眼,抓起那卷粗糙的卫生纸,放在赵远志面前:“生命在于运动。”
赵远志拿起卫生纸苦笑了一下,撕了一截儿先来,就把卫生纸放到一边,用那卫生纸擦了擦鼻子。
擦完桌子的夏辛夷拿起手机,漫无目的地在网上闲逛。赵远志把用过的卫生纸扔进桌子下面的垃圾桶里,手指敲击着桌面。
“跳大神的,别玩了。”赵远志用手背拍拍夏辛夷的胳膊,突然想起了什么,道:“你们中医也挺有意思的,治感冒也能出本书。”
“感冒?”夏辛夷的眼睛从塑料桌板上移开。
“那个什么《伤寒论》,你不是老看吗?”
夏辛夷的笑声从鼻子里挤了出来,发出奇怪的声音。
“你能不能笑的淑女一点儿。”赵远志看着夏辛夷,语气中没有他预想的嫌弃。
“你才是治感冒的呢!”夏辛夷还在笑。
“《伤寒论》,当然是治伤寒的了,伤寒不就是感冒吗?总不见得是说伤寒杆菌的吧。”
夏辛夷突然笑得更厉害了,捂住了嘴。
“笑什么啊你?”赵远志也莫名的跟着笑起来。
“我突然想起来,上学那会儿,中医外科提到一本书叫《傅青主男科》,中医妇科提到一本书叫《傅青主女科》,后来我就在寝室发牢骚,我说这个叫傅青的也太自大了,一会儿主男科,一会儿主女科。后来,我们同学……”夏辛夷笑的说不下去,快趴到桌子上了。
“后来呢后来呢?”赵远志催促道。
“后来我们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