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为什么今天休息?!
林医生少有地在心里骂了人。
辞职二十来年,曾经的专业性内容默文·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但研究过程中的一些重要细节,他依然记得很清楚。
林原灌着咖啡,一边跟他聊一边在那些研究稿上写写画画,密密麻麻记了很多。原本模糊的关窍被打通,茅塞顿开。
他们连聊天带争论,拟出了两种方案。林原翻出各种数据对比了半天,最终拍板走第一套。
“这套方案规矩稳妥,从人到人,只需要依靠分析仪自带的模拟器进行虚拟实验就能有结果。因为过程可控性强,虚拟实验的结果跟活体应用几乎零差别。”林原解释了理由,“一旦在仪器里成功,就能立刻用到那些老人还有柯谨身上,成功率一致。至于第二套方案……”
第二套方案来源于默文·白的原始研究稿。
他们在构建基础基因片段的时候,留过这么一个切入口,以防今后需要。后来研究越来越复杂,参与的人越来越多,分工越来越细致,互不相干。以至于这个切入口几乎被人遗忘了。
就连默文·白自己,也是重新梳理研究稿时才想起来。
“这个方案灵感来源于灰雀。对,就是随处可见的那种最普通最不起眼的鸟。”
默文·白回忆着他们当年的设想,“众所周知这种鸟虽然不起眼,但生命力和适应力强得惊人。我们早年做过研究,不同星球的时间流速和环境都千差万别,如果频繁切换,大多数生物都会有不适反应,在这其中,人已经是适应力极强的一种了。但体弱的也多多少少会有点症状,比如恶心晕眩,反复发烧,比如血压不稳,免疫力下降。就算适应力强的,也是后天磨炼出来的,比如像你们这种能办飞梭机年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