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头村的一个姑娘说道:“还有老早以前就说要减租④,结果我们那片儿的地主一直也没减过。她爹的,当别人都看不到不成?”
“不光你们河头村,我们也没减啊不是?”王无草也说道,“咱去问问,真正按要求减租的地主有几个?收租子放高利贷可是他们的‘天性’,没有点儿强制的办法,谁会听咱的?”
张兴满之前学过马克思主义的理论,于是说道:“按道理来讲,地主都不应该收租。你想想,那地是真正种地的人来种,用的也是种地的人的工具和种子,如果地里旱了涝了,还得由种地的人操心。而地主除了手里拿着一张地契之外什么也没贡献,凭什么还能拿到四五成产出的粮食⑤?”
她这么一说,其他人觉得也对。地主啥都没贡献,就凭一张纸便要分这一年劳动的成果,实在不合常理。
然而河头村的另一个姑娘有些犹豫地说:“不过,那些地的确是地主祖上传下来的。如果是骗了别人、用高利贷抵押来的地,那确实应该还回去,不能再拿它收租。可是祖上传下来的地……他们要是不能收租了,就不会佃给穷人来种,那穷人没有地可种,恐怕也得挨饿。”
李有河说道:“那就应该让他